,刚醒来的郑钧似乎有些迷茫。
“郑將军,郑將军,您醒了”
陈二有些惊喜道。
郑钧迷茫道:“这……这,怎么回事”
几人朝著郑钧简单敘述了经过。
郑钧又是一顿拉扯和表演。
终究,郑钧还是嘆了声:“罢了罢了……”
看似是妥协了,实则却是在感慨另外的心绪。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也挺奇妙的。
分明是敌对的立场。
不过,见得陈二如此虔诚的信任,他平白的也生出了几分亏欠感来。
虚假的表演博得了真诚的感情。
做臥底大抵都是如此。
时时刻刻需要经受现实和精神方面的考验。
明辰对他说过,此事凶险。
现在只是开始而已。
陈二几人有些惊喜道:“郑將军,您答应啦!”
郑钧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我现在也无路可去了。”
“哈哈哈,宽心,郑將军,来我们北烈,我保证你过的不比在乾元差!”
郑钧这样的人投入北烈,对他们,对北烈……都是有好处的。
在他们的角度看来,郑钧没有退路了,得罪了凌玉,放跑了降卒,很不情愿叛逃,但是手下卫兵推了他一把,走到现在这一步。
投入北烈既是迫不得已,也是诚心的,被命运推著没办法。
总不能,乾元全军,凌玉,明辰……只是为了配合此人,演了这么场戏吧。
那实在太过离谱了。
郑钧摇了摇头,有些意兴阑珊的嘆了声。
顿了顿,问道:“我们现在是要去哪”
“郑將军,咱们去立埠关吧,离得近。”
北境三关,邢台关在最南,镇翎关在最北,立埠关在中间。
不过三关並非一条直线,而是一个三角形,立埠关的位置偏东北,距离邢台关稍近一些,但也不近太多。
郑钧闻言却是一震:“什么!”
不住说道:“我不是说了让你们往北走么不能去立埠关,我们现在要去镇翎关!”
现在开始,他需要完成明辰交给他的任务了。
“额……这,郑將军,为什么”
“去镇翎关的话,咱们要拖到明天晚上了。”
他们这些人是逃跑的降卒,身上还没什么粮食。
自是越快回到大本营约好。
镇翎关可是比立埠关要晚上至少半天的路程。
郑钧面上阴晴不定,似乎是在纠结,沉默了片刻,说道:“明大人……明辰在立埠关,我们不能去。”
几个降卒脸色顿时一变:“什么!这……”
郑钧的这句话很简单,但却透露了很多信息。
明辰去立埠关了
明辰为什么去立埠关
立埠关现在是北烈占据的地方,明辰这位乾元第一的国公爷在夜里去立埠关做什么
他不害怕死在这里么
为什么他们不能去立埠关
郑钧並没有多说,但是这句话细细想来,却有许多值得玩味的地方。
细思极恐。
郑钧可以叛入北烈,那么立埠关的守將刘西峰呢
他会背叛么
郑钧没有多解释,只是又一次重申道:“我们去镇翎关。”
几人对视了一眼。
郑钧救了他们性命,没必要在这时候坑他们。
“好!”
多走些路,总比才出虎穴又入狼窝的强。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明大人,你来做什么!”
立埠关,主將营中,一身形瘦削,眼角满是皱纹的將军一脸戒备的看著眼前人。
立埠关的守將刘西峰已经四十九岁了。
年纪说老不老,说小但也不小了。
在北烈官场,军队之中混了三十年,如今做到了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位置。
明辰研究过这人,他这一生的履歷,可以归结於一个字,就是“混”。
得过且过,混过去便可。
不同於白俊辛的锋芒毕露,积极进取,也不同於邓英成的兢兢业业,谨慎守城。
此人就像是立埠关属於中间的位置一般,像是个中不溜凑数的,存在感不强。
官场上和稀泥的和事佬,站队一边,老大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但不会轻易得罪人。
做的好了,得到一些奖励,做的差了也差不到哪去,及时止损,就得些处分。
管理军队,指挥打仗还算是不错,没出过大紕漏。
进取不足,但守成有余。
晃晃悠悠这些年,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