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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猛咆哮之声,震耳欲聋。
“杀!杀!杀!”
这些血衣军不对劲!
迎著这些人的目光,薛敬奇猛地打了个哆嗦,没来由的有些腿软了。
四面八方都传来了阵阵恐怖的喊杀之声。
眼前的军士们在他的眼中仿佛都已经不是人了。
而是一群游走在冥土边缘的恶鬼,张牙舞爪,凶悍恐怖。
怎么回事
这跟他想像的砍瓜切菜的一般的战斗是不一样的。
近在咫尺,已经无法再撤退了。
两军不可阻挡的撞到了一起。
战场如同绞肉机一般,將所有人都搅在了一起。
士兵怒吼咆哮之声震耳欲聋,鲜血飞洒,断肢头颅齐飞,每时每刻都在死人。
军心是很重要的。
战斗动輒数万人参与其中,但是结束时伤亡往往不多。
当数量压制,死的人超过一定范围,士兵们就会自动萌生退意。
退了,阵型散了,军心涣散,便是输了。
而眼下,便是双方意志和军心的比拼。
背靠悬崖,决绝拼死的血衣军们爆发出自己全部的能量与梁军廝杀。
他们没有退路,不前进,便是死。
他们不怕刀剑,不怕长矛,哪怕是被斩断了臂膀,穿透了胸膛,他们也要吐出一口血沫来,去蒙蔽敌人的视线。
战斗惊人的出现了一边倒的局面。
恐怖的血衣军团再一次向天下证明了,为何血衣军可以短短几年的时间里席捲全国,为何他们可以一路北上攻无不克。
砍瓜切菜一般,徐仲灵精心挑选,精心训练的奇兵,在这衝杀之下,竟不是一合之敌。
谁是猎物谁是猎人
兴奋的追兵们追出了乌龟壳一般的坚城,他们的前方並不是军功,而是要命的恶鬼。
“这……这……”
“怪物,怪物……”
“快,快,撤!”
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薛敬奇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战斗,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士气这么恐怖的军团。
为什么会这样!
分明刚刚这些士兵还因为粮草被断而士气涣散的!
他浑身颤抖,眼仁放大,恐惧的不行。
前方哪里是他踩著汪槐上位的封神之战!
那分明是为他精心选好的坟墓。
他掉转马头,不顾一切的呼喊著,狼狈的想要逃窜:“快撤!!!”
只是……
“嗖!”
快到不可思议的刀光闪过,头颅高高地飞上了天空。
迴旋的大刀斩断了他的脑袋,狠的插在了鲜血遍地的战场上,大刀经歷了无数的战斗,斑驳破旧,却又血气森森。
无头的將军摔落了马,狰狞的脑袋落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每个对手都知道汪槐是如何战斗的。
他是猛士,是莽夫,是身先士卒的勇者,是一力降十会的怪物。
人们都以为看透了他,都觉得能战胜他。
但是,时至今日,依旧没有人能取下他这颗价值连城的脑袋。
夕日西下,残阳如血,战场萧索残酷。
破碎披风上的鲜血已经凝结成了块。
身先士卒的豪杰策马来到了大刀跟前,抓住刀柄,將之拔了出来。
身后是一眾嗜血残暴的追隨者。
胜了!
斩灭大半追兵,剩下的几个逃兵嚇破了胆,狼狈朝著逍遥城的方向溃逃。
汪槐举起手中大刀来,高声呼喊著:“诸位,隨我杀回去!”
“杀!”
“杀!”
“杀!”
地狱之中归来的战士们,势如破竹,去追隨他们信仰的领袖,去追逐属於他们的出路。
……
“是我贏了!”
“是我贏了!”
“是我贏了!”
徐仲灵心里一直都有一份蓝图。
他自幼早慧,自小就有个爱好,喜欢去观察旁人,去评价旁人。
哪怕这个人再烂再无能,他也会挑出一个角度来夸讚他。
哪怕这个人再优秀再完美,他也能挑出一点来去批判他。
长此以往,他发现自己有些特別的才能,他能很快找出一件事物、一个人的优势和劣势。
他还有个才能,那就是镇定理智,极大的恐惧、极大的喜悦、极大的兴奋、极大的紧张……他都可以抑制,他都可以维持理智平静,只是会抑制不住的发痒,抓挠自己。
凭藉著自己姣好的样貌,他勾搭上了当地豪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