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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们不是尊贵的皇帝,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靖安侯。
只是彼此喜欢的最普通的一对男女。
沉迷於男色,勤勉的陛下也偷懒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风儿吹进了屋子,吹的窗户发出阵阵吱呀声响。
陛下的脸蛋儿红扑扑的,双眼有些迷濛。
她摇了摇头,嗔了明辰一眼,不住抱怨道:“我的衣服又被你弄乱了。”
刚刚的感觉怎么说呢
像是整个人窜上了天空,在云端徜徉。
脑子一片混沌,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她,就这样吧,放掉所有的束缚,任意本性驰骋。
这样失控的感觉令她心臟剧烈跳动,万分期待,但却又有些难言的恐惧。
理智告诉她,再继续下去就要犯错误了。
沟槽的明辰,养了些灵物也就罢了,自己还跟个妖怪似的,好像会迷惑人心一样。
明辰凑了过来,嬉笑道:“我给陛下整理整理”
“不用!!!”
萧歆玥似乎还没有做好进行下一步的准备。
水到渠成之事,明辰素来不会强求,否则会很无趣。
確定了未来,两人的关係更进一步,更亲昵了些。
萧歆玥是有些特殊的皇帝。
她做不到皇帝註定的孤高,全心全意的依赖和信任明辰,但也只有明辰这一人特殊。
她理所应当的靠在了明辰的身上,与他聊了聊他离开之后乾元发生的事情,自己做出的政策决定。
明辰也跟她说了说旅途之中遇上的有趣的事情。
时间缓缓流淌。
萧歆玥突然想起了什么,朝著明辰说道:“对了,前日东边来了使者,是一个叫徐仲灵的人派来的。”
“他自號梁王,反齐。”
“他称齐帝汪槐蛮横无理,杀性太重,並非明主。”
“如今大齐境內,乱象四起,民眾皆反。”
“大齐看似领土辽阔,拥兵百万,实则內部早已混乱不堪,大厦將倾。”
“现在便是灭齐的最好时机,若是等齐帝缓过神来,时机就错过了。”
“齐国本是乾元故土,如今有祸国灾星作乱,怎能坐视不管他知我一直在想著光復乾元,劝我现在出兵攻齐,收復失地,他手下有五万兵马,愿助我一臂之力。”
东边的大齐很混乱,这一点明辰是知道的,他很早就对此有预期了。
穷兵黷武没有好下场,高速行驶的战爭之国骤然停下来,就会发生这样的混乱。
更遑论,汪槐这一路走的粗糙,失去了民心所向这个最大的优势,本身也给自己埋下了不少炸弹。
明辰当初劝过他,但他没能硬下心来,后面註定了会有麻烦。
虽说现在明辰依旧认他做大哥,但也仅仅只是认这个人而已。
血衣军……已经看不到未来了。
“哦”
明辰挑了挑眉:“五万兵徐仲灵”
大哥如今的情势看样比明辰想像的要困难很多。
若是能扛过这一劫的话,大哥这盘棋就活了。
但是很难……
徐仲灵,倒是听到了一个不曾听说过的名字。
眼光不错,不跟其他的反动势力一样一门心思造反,知道联合其他可以联合的力量,保全自身。
明辰把玩著陛下的长髮,隨口问道:“他是什么出身怎么得来的五万兵是齐皇统军的部下”
萧歆玥摇了摇头:“此人籍贯不详,大概是个身份不高的流民,並没有参加血衣军的起义。”
“哦”
“据传闻,他与汪槐手下大將陈跃偶遇,说出了一番话令陈跃大为讚赏,两人一见如故,结为异姓兄弟。后汪槐在京都杀了一批不守规矩的军士,引得血衣军內部不满,传出了汪槐杀功臣,不可共富贵这样的传闻。”
“陈跃与汪槐反目,举兵造反。”
“后来陈跃病故,手下兵士都由这徐仲灵接手了。”
萧歆玥简单同明辰讲了她所知道的有关於此人的情报。
“哦”
明辰眯了眯眼睛:“陈跃我记得是个正值壮年的將军吧怎么就病死了”
明辰一句话便是戳到了点上。
陈跃怎么就这么巧死了为何是徐仲灵这么巧掌握了大权
他见过汪槐的这位手下,算是一员勇將,当时对於汪槐也是很忠诚的。
怎得这么容易就反了
萧歆玥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大家都不是蠢货,莫名其妙的死亡背后,谁是最大的既得利益者,那么谁最有可能就是凶手。
这徐仲灵没有参加过战爭,什么功勋都没有。
空手套白狼一样就搞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