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抵著她的前额,不住说著:“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呢”
“竟会说些漂亮话,既然如此,为何这么晚才回来”
凌玉却是朝他翻了个白眼,难得说起这有些不符合她性格的话来。
明辰脸皮厚实,只是嘿嘿笑著,贴著她的耳朵轻声说著:“確实,此事確实是该罚!”
“那就罚我今晚上多亲亲我的妻吧”
“呀”
“走开啦”
说到底,那战无不胜的杀星將军,那定计天下的靖安侯……也不过都只是二十左右岁的年轻人罢了。
……
新乾元这边一片祥和,国泰民安。
明辰归来的小日子过的也是你儂我儂。
相较之而言,慎江以东,那繁华的古都,旧朝皇城,可就是截然不同的光景了。
越阳大战已经过去小半年了。
大齐占领了国都越阳,彻底覆灭了陈国,没有再起兵戈。
连番征战,烧杀掳掠,已经彻底打坏了东边的土地和人民。
这段时间是需要来休整的,就算是大齐想要再兴兵,也打不起了。
但是高速行进的列车骤然停下来並不是一件好事儿。
各种各样的弊病显露出来。
北部本就是不属於大齐的势力,打下一块土地要怀柔,宣扬理想,慢慢消化,直至可以充分调动其中资源,进行最大程度的开发利用,这才算是真正打下来了。
切忌杀降,烧杀掳掠。
民心经营困难,但摧毁起来可简单。
而且一旦崩毁,神仙难救。
战爭是为政治服务的,否则的话没有任何意义。
但是血衣军作为底层人民的起义,他们並没有这么明確的政治目標。
说到底,其实就是一眾热血之人为了美好的共同理想和仇恨,战斗廝杀的故事。
北方並不属於血衣军的辐射范围,也少有人信仰。
这一战打的也很快,匆匆一年多的时间,便是覆灭了陈国,打下了最大块的土地。
但是血衣军野蛮的烧杀抢掠,令土地上的人民彻底恨上了这一新朝。
大齐失了对他们而言最重要的民心,后续便会滋长出无穷无尽的麻烦。
这些仇恨,即便是汪槐打进了京,杀遍了苦天下久矣的世家权贵,贪官污吏,也无法抹消。
汪槐原本也就是跟百姓一样的平民罢了,人们並不认可这位跟他们一样出身的梟雄做他们的领袖。
天地大同的思想在充满阶级的时代是永远都无法实现的。
血衣军停下来了,这混乱的天下却没有停下来。
各地民不聊生,怨声四起。
无数人落草做了贼寇。
安稳生活的人根本活不下去,要么被官府抽血压榨,要么被贼寇掠夺……
世道混乱,百姓苦不堪言。
大齐反声一片。
无数人渡过慎江去,投奔乾元新朝。
也有许多消息渐渐流传到了东边,乾皇女帝贤名远扬,本身也是乾元皇族,名正言顺的皇者……人们迫切的请求著,希望新乾元能快点出兵东进,抹除乱世之贼,还以天下太平。
也就在南方属於血衣军发家之地,思想钢印根深蒂固的地方,还好一些。
只不过,因为政权结构的漏洞,百姓好喊口號,不事生產,坐吃山空,国力亦不强。
急性子的汪槐占领了越阳城后,又出了几个昏招。
强行约束手下,却令自己的威望受损,內部也出现了叛乱。
……
“大哥,这里的百姓不喜欢我们!”
“下边也有很多人在造反。”
“税收也收不上来,我们已经没粮了。”
“越阳城不適合我们再呆了,快走吧!”
“咱们回逍遥城去,把逍遥城当成是我们的都城,安稳些,招纳贤良,徐徐图之……”
“徐仲灵已经在东南蓄起五万军,攻打我们南方的城市了,若是让他断了后路,我们在北方就完了。”
越阳皇宫,
汪柳一脸激动,看著跟前的兄长,语声急切悲痛。
他以叛逆的身份潜进京城,日日胆战心惊,但那时却是心中有股气儿,充满了希望,始终相信未来。
但是现在,各种各样的坏消息传入耳中,层层迷雾遮掩的未来愈发清晰。
而他的那股气儿也渐渐散了,有些绝望。
他是个有眼光的人,现在血衣军的形势岌岌可危,就像是朽木搭建起来的空中楼阁,微风吹过,便是会倒坍。
这座皇城四面漏风,四处都是反对的声音,虽然富贵,虽然发达,但是他们的名声太臭了,不適合他们了。
血衣军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