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的怒火,心头紧,却还是忍不住为那个未曾谋面、却搅动风云的少年辩解一句。
不为别的,就因为那少年的行事作风合他胃口。
“老爷息怒…老朽…老朽也觉得此子行事太过鲁莽…
“可…可万一…万一那黄石关真与妖邪有勾连,坐实了罪名,倒也…倒也勉强说得过去不是…”
话虽如此,他自己都觉得这理由牵强得可笑。
陈一天那所谓的“证据”
,九成九是瞎编的!
黑石关、黄石关距离北境妖族叩关之处上万里,那黄石关拿什么跟妖邪勾连?
申定北看着老张那副想护犊子又底气不足的模样,气极反笑:
“老张啊老张,我看你是越老越糊涂了!”
他走出菜园,来到石桌前。
那里摆着一张总是变幻不定的舆图。
申定北指着舆图偏西北的方向,声音带着一种沉重的无奈:
“那黑石关、黄石关,是什么地方?那是拱卫燕回山深处‘禁地’的两道门户!
是锁住那东西的最后一道枷锁!
“这么多年,我为何明知这两关早已腐朽不堪,却始终放任自流,甚至默许他们混吃等死,也不愿大刀阔斧去整饬?”
申定北的眼神变得无比深邃,带着一丝对未知的忌惮。
“就是怕!
怕那里一旦起了刀兵之灾,战火波及,万一…一个不小心,惊动了禁地里沉睡的东西,或者…打破了那脆弱的平衡……”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那后果,绝不是死几个士卒、丢一两座边关那么简单!
那是…要生灵涂炭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