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身军伍。
也是在这黑石关,那一天被陈大人选中,吃了人生的第二顿猪肉。
后面不说大鱼大肉,但至少温饱是解决了。
而他付出的,和在地主家时相比,已经少了很多很多。
有时候他在想,自己如今拥有的,真的配得上大人的给予吗?
每每想到这些,不擅言辞的他总是有些忐忑。
因为说实话,他至今吃过的异兽肉,都比猪肉要多得多。
而异兽肉的珍贵程度,他越了解越觉得心惊。
就他们当猪肉在吃的这头棘尾虎的虎肉,拿出去能卖十两银子一斤!
而且是抢着要!
“张五!
等等我!”
身后忽然传来喊声,一个精瘦的少年追了上来。
张五驻足回头。
是况凡,最早跟随大人的十人之一,最开始的弓兵。
如今也和他一样,练骨境小成,王大力手下小旗。
“有事?”
张五认真问道。
他和这几个旗官,基本谈不上交情。
要说交情的话,可能还不如贾沃隆。
执行押送半妖这项秘务期间,他和贾沃隆的接触还要多一些。
贾先生的才智和忠诚,他也佩服。
况凡尴尬一笑,张五就是这张苦瓜脸,让人都不好搭话,他挠挠后脑勺说道:
“是这样,我搞到一瓶药酒,我那呢也还剩一些大人送的棘尾虎虎肉,想约你一块尝尝。”
况凡暗自有些腹诽,怎么自己请人吃饭,还这么“恭顺”
起来了。
但是没办法,不这样这呆子铁定不给面子。
张五明显一愣,他确实第一次收到这种“邀请”
,有些不知怎么拒绝。
“哎呀,走吧,看你墨迹的,又不是喊你上刀山下火海!”
况凡不由分说,拉着他便走。
……
落阳县城,铁拳门后院书房。
听完父亲刘忠备述前情,刘粉端坐在椅子上,原本从容的俏脸变得凝重无比,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衣角。
她沉默良久,才涩声开口:“看来……是粉儿前两天去卫所,没和那陈一天谈拢,他这是……逼着我低头呢。”
她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和屈辱,“那赵清霞……倒真是舍得下本钱!
为了帮陈一天撑场面,竟能如此不遗余力?
“她就不怕……不怕我真的豁出去,抢了她在陈一天那里的位置?”
当她听到父亲描述那铁塔巨汉恐怖的威压,以及陈一天一个眼神便让那巨汉气息暴涨的细节时,刘粉娇躯微微一震,捏紧的拳头指节都泛白了。
一股巨大的懊悔如同毒蛇般噬咬着她的心。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错失了一桩天大的机缘!
能让一个上三境的恐怖存在如忠仆般追随?这已经远远出了“天才”
的范畴!
这陈一天,绝非池中之物!
他所图谋的,恐怕也远非一个小小的黑石关千户!
挣扎、不甘、遗憾、还有一丝面对庞然大物般的无力感在她心中交织。
但很快,这些情绪都被一种更强烈的决断所取代——投资!
必须立刻、不惜一切代价地投资!
在陈一天这条潜龙彻底腾飞之前,抓住最后的机会!
她猛地抬起头,看向父亲,眼神里带着一种近乎破釜沉舟的决绝:
“爹!
明天一早,您陪我再走一趟卫所!”
“还去?”
刘忠眉头紧锁,想到那份几乎掏空武馆的礼单就肉疼。
而且他已经吃了闭门羹……
“去!”
刘粉斩钉截铁,“除了今天那份礼单,把……把剩下的那三十滴玉露银浆,全部带上!
一滴不留!”
“全部?!”
刘忠霍然起身,满脸震惊和不舍,“粉儿!
那可是……”
“爹!”
刘粉打断他,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现在不是心疼的时候!
那陈一天……值得这个价码!”
甚至……我可能已经给晚了!
这个念头在她心底一闪而过,当察觉到具体自己所想时,令她吃了一惊。
她眼中闪过一丝狠色,“不就是让我当老三吗?我认了!”
刘忠看着女儿眼中那混杂着野望、不甘和决然的光芒,最终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颓然坐下:
“罢了……都依你。”
他明白,女儿这是要押上铁拳门最后的赌注,去搏一个虚无缥缈的未来。
“牡丹,进来。”
一个伶俐婢女闻声轻轻推门而入。
“小姐。”
刘粉吩咐道:“你找老张支取五十两银子,去永锦堂找掌柜的,连夜给我赶制一套战裙。”
“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