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晕,上面的神龙仿佛活了过来,轻轻游动。
申潇雪口中念念有词,吐出一串陈一天听不懂的音节。
随着最后一个音节落下,陈一天心头猛地一跳,仿佛与手中的令牌建立起了一种奇妙的、血脉相连般的感应。
“好了。”
申潇雪脸色微微白,显然这仪式也消耗不小,“现在它已认你为主。
只要令牌不被特殊手段禁锢,即便丢了,在一定范围内你也能感应到它的位置,甚至能将其召回。”
“好宝贝!”
陈一天大喜过望,这简直就是绑定装备啊!
他正要把玩这新得的宝贝,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狐疑地看向申潇雪:
“不对啊,你既然有人间行走令,能调动上千守备军,怎么还会被这秃驴追杀得这么惨?”
手握如此权柄,随便找个县城亮出令牌,调动军队护驾,谅他丁原忠也轻易近不了身吧?
“这个…这个…”
申潇雪顿时语塞,眼神飘忽,脸颊飞起两朵尴尬的红云,呐呐道:“有…有苦衷的啦……”
总不能说爹爹为了历练他们姐弟,严令此行必须步行,不得带护卫,不得带盘缠,专挑深山老林走。
美其名曰“体察民情,磨砺心性”
。
结果刚进云渊州地界没多久就被叛徒缀上,想往县城跑都来不及……
就在申潇雪支支吾吾,陈一天若有所思的刹那——
异变陡生!
地上那具本已如同焦炭、气息奄奄的“尸体”
,眼中骤然爆出骇人的凶光与狂喜!
“哈哈哈!
辰龙令!
原来在你这里!
老子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伴随着一声嘶哑癫狂的大笑,丁原忠那焦黑的身躯爆出最后的潜能,如同鬼魅般弹起!
那只烧得皮开肉绽、白骨隐现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夺过了陈一天手中正散着微光的辰龙令!
“有这令牌在手!
就算抓不到你,洒家也是天大的功劳!
哈哈哈!”
丁原忠狂笑着,将令牌死死攥在手里,借着这股回光返照的爆力,转身就朝密林深处亡命奔逃!
显然他催了精血,度竟比刚才重伤时快了数倍!
“啊——!
!”
“大人小心!
!”
申潇雪和刚刚深一脚浅一脚跑下河滩的贾沃隆同时出惊恐欲绝的尖叫!
两人吓得魂飞魄散!
谁都没想到,这丁原忠生命力如此顽强,心机如此深沉,竟然一直装死隐忍,直到此刻才暴起难,目标直指那价值无可估量的辰龙令!
“完了!
完了!”
申潇雪面无人色,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悔恨交加,“陈一天!
我们该把他手脚都斩断的!
!”
她绝望地看向陈一天,以为会看到他同样惊怒交加的表情。
然而——
映入她眼帘的,却是陈一天微微勾起的嘴角,和那双深邃眼眸中,一闪而过的、仿佛一切尽在掌控的……神秘贱笑。
“呵呵,区区炼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