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利如刀!
申胖子…赵戈。
原来赵戈在县城里混了一夜,难怪昨晚蹲守没成!
他不动声色地给了小老头一把铜板:“知道了,谢了八幺叔,自己小心。”
“嗯。”
小老头点点头,颠了颠手里铜板,眼睛笑得眯起,迈着小短腿儿飞快溜走。
陈一天心中冷笑,回到卫所后暗中留意,很快从几个相熟的军汉口中探知:
赵戈那厮,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被小雷武馆的少馆主雷少冲看中,荐为武馆亲传。
他的武道修为貌似…练骨大成!
“练骨大成…一步之遥…”
陈一天眼神幽深,杀意更炽,“未必不能杀!”
演武场上,日头正烈。
陈一天取出那罐已经冰冷的熊心汤,几口灌了下去!
片刻之后。
轰!
比昨夜更加狂暴的热流在体内炸开!
这一次,没有了依依在身边,他无需压制!
只见他全力激后,皮肤瞬间变得赤红如烙铁!
浑身筋肉贲张,骨骼出噼啪轻响,一股股肉眼可见的热气从他头顶蒸腾而起!
申田中昨夜喝大了,嗨过了头,此刻一脸被掏空的模样,抱着一包茶叶钻进百户营。
不经意间扭头看了眼校场。
“咦。”
他揉了揉眼睛。
“娘的,女人玩多了?眼花!
“怎么可能没服通脉散就一副即将通脉之状?”
他使劲摇了摇头。
“别说这种穷乡僻壤,就算八庭军,也没几个自冲脉关的存在吧!
“女人害我!
老子要禁欲十天!”
申田中脚步踉跄、虚浮。
“喝!”
校场中,陈一天低吼一声,铁剑出鞘!
剑光如匹练!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迅猛!
都要凌厉!
《军伍剑法》在他手中,不再是生硬的招式,而是化作了狂澜怒涛!
每一剑劈出,都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
心脏如同被无形的巨锤擂动!
咚咚!
咚咚!
每一次跳动,都泵出滚烫的血液,推动着那股磅礴的气血在体内疯狂奔流!
气血所至,力量爆棚!
剑风卷起地上的尘土碎石!
唰!
一剑劈下!
剑锋并非斩在草人桩上,而是狠狠劈在了演武场边缘一块用来压旗杆的、足有磨盘大小的青石上!
咔嚓!
火星四溅!
坚硬的青石竟被硬生生劈开一道寸许深的裂痕!
就在这一剑劈出的瞬间!
嗡——!
陈一天体内,那奔腾咆哮的气血洪流,仿佛终于冲破了某种无形的桎梏!
如同江河决堤,又似火山喷!
蓦然打通了体内某道无形的关隘。
一股远比之前更加精纯、更加磅礴、带着生生不息意味的炽热力量,轰然从丹田深处升腾而起,瞬间贯通四肢百骸!
筋骨齐鸣!
周身百窍仿佛在这一刻洞开!
武道炼骨境!
入门!
打通脉关,激活丹田!
气血自生!
生生不息!
陈一天看着面前被自己劈出一道剑痕的青石,微微闭眼。
军伍剑法,第三式“劈剑式”
,在他脑海里回放。
轰——!
剑光闪过。
环抱大小的青石已然裂为两半。
断口光洁如镜。
……
陈一天手持铁剑而立,身上一股锋锐之意激荡而出。
嗡!
嗡!
整个演武场,瞬间陷入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死死钉在了陈一天身上,钉在了那块被劈裂的青石上!
死寂之后,是滔天巨浪般的哗然!
“我的亲娘嘞!”
“他…他突破了?!”
“武道入门?!
炼骨境?!”
几个刚从县城搜捕刺杀县令的刺客无功而返、正一脸晦气走进辕门的百户,恰好目睹了这惊天动地的一幕,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这…这小子…他娘的…有功法吧?!”
一个络腮胡百户失声惊呼。
“功法个屁!”
旁边一个精瘦的山羊胡百户声音都变了调。
“他有个锤子的功法!
他连呼吸法都没有!
通脉散更是提都没人跟他提过!”
“那他…他就这么突破了?!
“他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自己练着练着…就他娘的武道入门了?!”
另一个长相清秀的百户满脸的难以置信,世界观仿佛受到了剧烈冲击。
“闻所未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