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捶打,打累了就换另一个嬷嬷上,宜修的惨叫声从尖锐慢慢变得沙哑,等到她的胞宫脱落时,已经没有了呼痛的力气,屋内也安静下来。
“既然喜欢打胎,那你就自己感受一下被你打胎之人的痛苦。
哎呀,不过你本来就不能生了,也无所谓吧。”
宜修像烂泥一样瘫在地上,文鸳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她,一把薅起她散乱的头,继续骂,
“自己不得男人喜欢,就见不得别人比你优秀。
人家得宠是因为她们做自己,本身漂亮、性子好、才情佳、善解人意,就算没有男人,她们也是这样的人。
是皇帝好色,而不是她们蓄意勾引,听明白了吗?
你就是条阴沟里的毒蛆,只会暗戳戳的恶心别人,不敢正面展露你的恶意。
年世兰跟你比起来,都算得上坦荡。
不像你,表面和善,背地里捅刀子。”
宜修哪怕忍着全身的疼痛,都要展示她的大婆论,
“你这个蠢货懂什么,本宫是正房,就应该宽容大度,只有我对皇上是真爱。
你们都是妾室,为了皇上的权势,当然要曲意逢迎。
妾通买卖,在宫外,尔等都是可以随意卖的奴才!”
瓜尔佳文鸳见她如此执迷不悟,便让嬷嬷直接上手段,
“照你这么说,费扬古福晋把你和你额娘卖了或者打死了,你也不能怨恨,应该感恩戴德。
那你怎么还敢杀嫡姐呢?你为正室,就可以折磨妃妾。
你自己为庶女,嫡福晋就得对你和嫡女一视同仁,真是好双标。
两位嬷嬷,把她扒光,凌迟。
用刀将她身上的肉慢慢割下来,不要太大块,一小片一小片的就行,直到她认错为止。”
嬷嬷们才刮下十几片,宜修就老实了,她直到此刻才勉强说了几句人话,
“我错了,我最该恨的是费扬古和胤禛,他们才是造成我一切痛苦的源头。
只是他们掌权,我被男人驯化,才不敢恨他们,而去挑相对柔弱的女子报复。
弘晖的死,是我不甘心,硬要和柔则比,想用孩子逼胤禛回我那里,强撑着不去府外请个大夫,我当时管家,晚上拿王府的对牌去请,哪个平头百姓敢不来。
都怪我啊,为了个烂男人,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为了推卸责任,这些年,我一直告诉自己,就是柔则叫走了所有大夫,我的弘晖才没了。
却忘了,她根本不知道弘晖生病。”
文鸳安静地看着她泄完,从袖子里拿出一串红麝香珠,
“这串珠子,是她当初打算送给本宫的,如今该还给她了,你们一颗一颗地给她喂下去。
等她咽气后,把这里收拾干净,尸身运到乱葬岗。”
一刻钟后,乌拉那拉宜修吞珠而亡。
亲眼看着宜修一点点没了生息,直至最后都未能闭上眼睛。
瓜尔佳文鸳推开门,抬脚走了出去。
冬日里的暖阳照在身上,驱散了阴霾和寒意,却驱不散她眸中的冰冷,她平淡的声音飘在空中,含着森然的杀机,
“第七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