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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修却自以为端庄的笑起来,实则在他人看来无比虚伪,
“李侧福晋不认识他,他却认识你。
他谎报菜的价格,贪污的钱都给了你呀。”
李静言轻蔑的扫视着宜修,
“王爷,这些账簿的问题我都标注出来了,哪里是假账,哪里夸大其词,哪里缺了漏了,这都是宜侧福晋给我的,我原封未动。
宜侧福晋是把别人都当傻子?
我才进府半月不到,这个管事就贪污了一年有余了?妾身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爷要是不信,就派人查查这个管事的家人,是否有异常。
凡事只要做过,必留痕迹。
宜侧福晋,你说呢?”
胤禛此时的脸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他本来夺嫡就焦头烂额,还要面对后院的糟心事,当即怒火中烧,
“乌拉那拉氏,你是嫌本王在外面办差过得太悠闲了吗?这账目的问题,李侧福晋早就告诉过爷了。
爷看在你管家辛苦的份上,没有追究,你却用来陷害她人!
从今儿起,管家权都交给李侧福晋。
你好好的待在锦竹苑里思过。”
这是禁足了。
宜修想再说些什么为自己辩解,却被苏培盛半拖半拽的硬拉下去。
李静言仍留在书房,胤禛见状,揉了揉额头,开口赶人,
“你先回去吧。”
李静言没动,轻咳了两声,正色道,
“咳咳,王爷,妾身亦有要事禀报,请您耐心听我说完。
向外采买的下人,报价虚高,妾身举个例子,外面农户家里新鲜鸡蛋,拿到市场上卖,核算一下一文钱一个。
您知道府里账簿上写的是多少吗?”
胤禛眉头紧蹙,
“别卖关子,多少?”
“十两,一个!”
胤禛以为虚报十倍已经让他不能容忍,没想到是一万倍!
“其他东西也这样吗?”
李静言点头,
“不夸张地说,膳房里的所有东西都这样。
至于府里要用的其他材料,妾身没接触过,无法确认。
膳房管事说什么新鲜的鸡蛋,必须当天生下的,这完全是在瞎扯。
鸡蛋在五到十天内,都是一样的。
夏天热一些,也能保存好几天。
类似这类荒谬的理由有很多。”
胤禛怒拍桌子,
“混账!
简直无法无天,敢这般糊弄主子!”
李静言赶紧为他找补,
“爷天潢贵胄,没有接触过这些。
被小人恶意蒙蔽也属寻常,不必太介怀。
不过,妾身还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爷恕你无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