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冻得连弯都打不了,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
吸气时吸进的全是冰碴子,视线渐渐花,睫毛上都凝了层白霜。
体内的气血像是被冻成了冰坨,连运功化解寒气的念头刚冒出来。
经脉里的阴寒就猛地一绞,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那不是普通的疼,是冻得经脉要裂开的剧痛。
“松……松泉!
救……救命!”
汪桐张了张嘴,强咬着说了几个字。
冷的连“松泉”
两个字都拆得七零八落,带着止不住的颤音。
他想再喊一声,可喉咙里像堵着冰碴子,每一个字都要攒半天力气。
刚到嘴边又被一阵更烈的寒意呛了回去,整个人彻底冻得僵硬。
松泉在外面听到动静,还带着气嘟囔:“不是不让我管吗?怎么又喊我?”
嘴上这么说,脚步却没停,噔噔噔跑到汪桐房门前,一把推开门。
“汪桐哥哥!
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松泉看到汪桐浑身覆着白霜。
僵在原地的模样,吓得脸色白,伸手碰了碰他的手,那刺骨的寒意让他猛地缩回手。
汪桐根本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松泉转身就跑。
小家伙连滚带爬地冲进松溪子的书房。
松溪子看到跑进来的松泉问道“不在外面好好修炼,进来找爷爷干嘛?”
松泉扯着正在看书的松溪子的衣角:“爷爷!
爷爷!
汪桐哥哥被冻住了!
好像快死了!
你快去看看!”
松溪子脸色骤变,猛地站起身,跟着松泉冲进汪桐的房间。
推开门的瞬间,他就看到汪桐皮肤泛着青白,手里还死死攥着那块墨黑的石头。
“胡闹!”
松溪子低喝一声,快步上前,一把扯开汪桐紧握玄阴石的手,又急忙掰开他的嘴,塞了几颗御寒丹进去。
接着,他双掌贴在汪桐后背,一股醇厚的灵力源源不断涌入,帮他化开药力、驱散寒气。
折腾了整整一个下午,汪桐才渐渐缓过来,脸上终于有了些血色。
他裹在厚厚的被子里,牙齿还在打颤,哆哆嗦嗦地骂道:“冷……冷冷冷……这次差点真的死了”
松溪子看着他这副模样骂道“玄阴石乃玄阴之精凝聚而成,寒气远胜玄阴风,你竟敢直接握在手里炼化?
若不是泉儿现得早,你这条小命今天就交代在这了。”
汪桐裹着被子,牙齿打颤,声音哆哆嗦嗦:“松前辈,我我真不知道会这样啊以前从没这么倒霉过,这次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倒霉。”
松溪子看着他狼狈的模样,脸上露出几分尴尬,迟疑着开口:“这事其实也有我的缘故。
你身上的天道功德,本是天地庇佑的凭证,有它在,你行事自会顺风顺水,如同天地宠儿。
可自从用它压制了泉儿身上的天魔,没了这层庇佑,你便和寻常修士无异,自然容易遭遇凶险。”
“天道功德”
汪桐喃喃重复着这几个字,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
他猛地抬起手,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我就是个大傻逼!”
声音里满是懊悔,“这么久,从来没有吃过亏一下子吃个这么大的这可难受死我”
话没说完,他便再也忍不住,埋在被子里痛哭起来。
松溪子叹了口气,默默牵起一旁不知所措的松泉。
轻轻带上门,将空间留给汪桐。
房间里的哭声断断续续,许久才渐渐平息。
就这么养了小半个月,汪桐才总算恢复过来。
脸上的青白褪去,手脚也不再僵,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郁色——没了天道功德的庇护,往后的路,怕是要难走许多了。
松溪子见汪桐气色渐复,开口道:“汪小友,你也别总惦记着吃亏,老夫自会补偿。
这些时日你的体魄已打磨得差不多,眼下就差修为精进了,随我来。”
汪桐心里仍有些郁结,却还是跟着松溪子来到后院。
刚转过月亮门,就见院中立着个巨大的磨盘,通体漆黑,看着竟有几分年头。
【机缘提醒】古宝纳气磨。
汪桐眼睛一亮,伸手摸了摸磨盘表面,触感冰凉坚硬,纹路里似有微光流转。
松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