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寒之气顺着衣领、袖口往骨缝里钻。
汪桐瞬间打了个寒颤,牙齿都忍不住打颤,正想运功抵御,腹中的御寒丹突然力。
一层淡金色护膜从皮肤下透出,那些阴寒之气撞上护膜,顿时消散一空,只剩下细微的凉意。
“阿弥陀佛,还好不是害我。”
汪桐松了口气,可还没等他缓过神,风势骤然变大,玄阴风裹挟着玄阴之精狠狠砸在他身上。
虽有护膜挡着寒气,但是玄阴风带来的风力重重的打在汪桐的身上,汪桐快要被生生撕裂。
他想运转灵气抵御,却现阴风竟顺着毛孔往肉身里渗,像是有无数虫子在啃咬经脉,疼得他额头青筋暴起,冷汗瞬间浸湿衣袍。
“忍着!
这是玄阴风在打磨你的体魄熬住!”
松溪子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汪桐咬着牙抬头,只见松溪子周身萦绕着层青色灵力,阴风在他身旁自动分流。
而自己却被风裹在中间,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骨的疼,五脏六腑像是被冻住般僵硬。
偏偏丹药的暖意又在体内流转,冷热交织的痛楚让他眼前黑,恨不得立刻放弃——可他知道这是淬体的机缘。
只能死死攥紧拳头,任由玄阴风一遍遍捶打肉身,疼得连声音都不出来。
只剩喉咙里溢出的闷哼,每一秒都像在承受凌迟般生不如死。
“卧槽!
卧槽!
疼死了”
疼到极致,汪桐忍不住在崖底的风眼里翻滚起来,样子狼狈至极。
松泉原本还缩在爷爷怀里怕得抖,见汪桐这副模样,反倒被逗得“咯咯”
笑出声。
不知过了多久,汪桐忽然觉出些不同——那些原本撕心裂肺的疼,似乎在慢慢减弱。
丹药的暖意顺着阴风渗入的轨迹,悄悄滋养着被打磨的筋骨,体魄也在慢慢增强,竟在疼痛中生出股紧实的力道,连呼吸都比之前稳了些。
他咬着牙睁开眼,看着四周淡墨色的阴风,虽依旧疼得浑身颤抖,却多了几分坚持下去的底气。
不知过了多久,御寒丹的药力渐渐消散,汪桐只觉手脚越来越冷,像是被冻在冰窖里,连抬根手指都费力。
他想喊松溪子,可崖底的风声呼啸,喉咙里不出半点清晰的声音。
意识渐渐模糊,眼皮重得像粘了铅,浑身的寒气往骨髓里钻,他甚至觉得自己快要变成一块冰。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突然抓住他的后领,一股磅礴的灵力裹着他向上飞掠,眨眼间便冲出去。
再次回到清砚府的房间,松溪子将一股温和的灵力注入他体内,那股暖意顺着经脉游走,驱散了刺骨的寒意。
汪桐缓过一口气,虚弱地骂道:“我操他妈的差点就冻死在里面,这破风也太狠了!”
松溪子放下一瓶丹药,淡淡道:“这里面有十颗御寒丹,你每日去崖底锤炼一个时辰,不出半月,体魄定能大有长进。”
汪桐苦着脸收下,接下来的日子,他每天都准时往玄阴渊跑。
每次回来都拖着虚浮的脚步,衣服被玄阴风刮得破破烂烂,头乱糟糟的。
活像个乞丐,浑身还带着未散的寒气,往床上一躺就不想动。
可每当他累得快瘫倒时,松泉总会颠颠地跑到他房间,扒着床边仰起小脸:“哥哥,你昨天说孙悟空被师父赶走了,后来他回去了吗?”
汪桐便会摸出一颗恢复丹吞下,强撑着把小家伙抱到腿上,继续讲《西游记》的故事。
从三打白骨精讲到真假美猴王,松泉听得眼睛亮,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角,连大气都不敢喘。
松泉自小被天魔折磨,身体虚弱,几乎没接触过同龄人。
汪桐这些光怪陆离的故事,像一道光照进了他单调的生活,一来二去,两人倒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这日汪桐刚从崖底回来,松溪子的声音便在院外响起:“泉儿,吃饭了!
汪小友也一起来吧。”
汪桐抱着松泉走出房间,只见石桌上摆着几道菜:红烧灵鹿肉泛着油光,清炒翠云芽。
还有一碗炖得浓稠的玄龟汤,灵气顺着热气袅袅升起——这几道灵膳,在外面少说也值几千灵石。
汪桐毫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大快朵颐。
他以前常年吃辟谷丹,主要吃一些凡俗五谷还会增长体内杂质吃灵膳又吃不起,早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