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线生机也未可知啊。」
「毕竟之前那情况,咱们焦头烂额地考虑来考虑去依旧都没有一个行之有效的解法,说不准拖到事情不能再拖,乱子爆发出来的时候,都没什麽准备,反而还不如陛下快刀斩乱麻地搞成现在这样儿,来的更好呢!」
「索性事儿都已经发生了。」
「若是真能抓住这一线生机,往后的大明皇朝倒是再无这般忧患了,也不失为一件顶好的事儿呢?」
詹徽双手一拍,然后摇头苦笑着向傅友文摊了摊手,俨然是一副苦中作乐的样子。
傅友文挑眉轻叹了一口气:「你倒是看得开。」
詹徽无奈一笑:「那些刀头舔血的莽夫……向来看不惯咱们这群动嘴皮子的,咱们也没得选不是?既然这消息已经传到咱们的耳朵里来了,那就说明已经不是什麽不为人知的秘密消息,最快今日丶最慢明日……这乱子就得出了!」
「冲突已起,剩下的……」
「咱们做不了太多,其实也只能指望颖国公了。」
正所谓说曹操曹操到。
正当二人相视苦笑的时候,门外响起叩门的声音:「大人,您府上来人传了消息,说是颖国公回京面见了陛下之后,便去了您府上,如今正等着大人叙旧一聚呢。」
听到外面这消息,傅友文一脸懵逼,一时有些没缓过来,惊道:「友德去了我府上?」
即便得知傅友德回京了,傅友文都没想着会私下里和傅友德二人见面,归根结底还是那两个字——避嫌。
一个武勋丶一个实权文臣,属实不合适。
傅友文不由蹙起眉头,一脸不解,暗自呢喃道:「他向来也是知道分寸的,怎麽会跑我府上去?」
说完,他下意识抬头朝詹徽投过去一个询问的目光。
詹徽耸了耸肩:「你们哥俩的事儿,我可弄不清楚。」
顿了顿,詹徽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往后还有一桩更大的麻烦,于你家那位做国公的兄弟,于你我,都事关存亡丶生死攸关,避嫌不避嫌的,往后先放放得了,咱能不能蹦躂到那时候,还两说呢。」
他虽然乐观,也有那麽些苦中作乐的精神,可淮西勋贵这一桩事情爆发的严重性,他心里还是门儿清的。
现如今,以蓝玉为首的淮西勋贵一大堆,光是牵扯其中的公侯就不止一指之数,这群公侯还都是有功丶能征善战之辈,更别提军中还有蓝玉他们这些人收的一大堆义子,常年在他手下听命征战的许多将领……
傅友德的侧重点则一直在各大卫所之间练兵。
相对来说。
就算有傅友德在应天府坐镇,这事儿……也难!
否则,他丶傅友文丶刘三吾三人,一早就会和朱允熥提这个事儿,也不必时时日日都在担心着这一点的到来。
听詹徽这麽一说,傅友文也回过神来,点了点头:「你说的这话倒是在理,有得已经去见了陛下,老夫还不如先回去看看到底怎麽个事儿……同时也好探探,陛下突然之间就搞出来这麽大个事儿,心里又想了些啥!」
说罢,傅友文当下不再耽搁,朝詹徽稍稍拱手致意了一下,便径直站起身来,朝外面而去,背影凝重,脚步匆匆,很快消失在了詹徽的视线之中。
詹徽站起身来,目光无比沉重地长叹了一口气,轻声呢喃道:「陛下……你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搞什麽事情都要搞这麽大啊,颖国公虽资历深厚,却也不是万能的呀!」
对于突然被人「破釜沉舟」了。
詹徽心里还是很无奈的。
毕竟这相当于他不再有任何时间,去思索琢磨这里面是否还有更合适丶胜算稍微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