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他以为我喊他来是为了保护我,为了让他制衡蓝玉那一伙人呢!?」
放下手里的茶杯,朱允熥心中恍然却又无奈,面上则是有些哭笑不得。
这特麽算什麽事儿啊?
傅友德看朱允熥没有立刻回应他什麽,心下还觉得有些不安,只能赶紧抱拳道:「是老臣揣测了。」
朱允熥自然不会因此怪罪什麽,况且傅友德刚才一番回答,神色诚恳,可见这份忠心约莫不假。
他也只能暗暗轻叹了一口气。
摇着头道:「是朕开口问老国公的,老国公说什麽想什麽,都是自然而然的,何必在意,不过……」
「老国公这是说什麽话?」
「你愿意为大明丶为朕尽心尽忠,朕心里自然是十分高兴和欣慰的,不过……老国公一身经验和本事……」
「留在应天府算什麽?这可太屈才了!」
朱允熥并没有戳穿这份心思,而是直接略过了淮西勋贵这档子事,拿「屈才」这个说法说事。
只是朱允熥熥这一番说法当场就让傅友德懵逼了起来:「留在应天府屈……屈才?」
他面上露出一丝不解之意。
蹙着眉头在心里咂摸了一下才回过味儿来,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叹道:「陛下您不让咱……」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咽了口唾沫,把差点脱口而出的「制衡蓝玉他们那群人」咽回了自己肚子里。
而后才接着道:「陛下还让咱去外面!!?」
看到他这副样子,朱允熥一时都有些忍俊不禁,笑道:「老国公是于大明有大功之人,打了一辈子仗,朕虽不愿让你这老将再去战场上冒风险……」
「可有一件事情朕却觉得,非老国公不可。」
话都说到这儿了,朱允熥也顺势把自己的真正意图直接道出来了:「增兵屯田,尤其是练兵,把你这打了一辈子仗的一身经验操练到大明新一代儿郎们身上,往后让他们代替你继续守着大明,岂非是最大的好事?」
这话傅友德就立刻听明白了。
说白了。
不管是调回原先的山西丶河南一带卫所,还是什麽其他卫所,这意思就是:原先让他干啥,今年还让他干啥!
相当于是肯定了他的战绩丶能力和工作成果。
对于这一点,傅友德还是颇为得意的,下意识笑呵呵地自谦道:「嘿嘿,陛下谬赞了,老臣……」
当然。
话说到一半儿他就立刻回过神来了:「嗯?不对!」
「不儿……陛下您真要把老臣再往外头调啊?不用老臣在应天府……嗯……这个……那个……啥啊?」说起这事儿,傅友德再次支支吾吾起来。
他觉得……这不行啊!
应天府今年的情形可算不上乐观啊!甚至可以说去年就已经开始有苗头了,今年再不想办法节制节制……那群饿狼一样的人,可不好收拾啊!
傅友德和以蓝玉为首的一夥淮西勋贵虽然各司其职,但战时并肩作战的时候不少,太知道这群人是啥德行了:
打仗一把手,却也太容易仗着自己的功劳飘到天上去……以前有先帝压着还算好的。
现在仗着「新帝都要靠自己扶着上去」这一层功劳和底气,那不得漫天要价搞事情?
以傅友德对他们的了解。
他觉得,别说自己不在京城,就算自己待在应天府,无条件效忠偏帮着面前这位小皇帝,这事儿依旧很棘手。
现在总算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