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要与小辈置气了嘛。”
“侄女?她可没敬我是叔父!”
乐怀仁不高兴地冷哼一声,又想起路上被乐瑶当众揭穿、颜面扫地的情形,心头更是憋闷。
他忍了又忍,目光复杂地瞥了一眼被人指指点点仍神色平静的乐瑶,虽满心疑惑她从何处学来这等偏门古法,但终究不敢再信口胡编了,最终,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了句:
“春秋时,扁鹊便曾用砭针砥石之法治愈虢国太子的晕厥之症,《备急千金要方》中也曾记载砭石化疗可清热泄毒,并非是骗术,只是此法如今用得少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11刮痧排热毒(第22页)
众人恍然。
不过,乐怀仁还是又加了一句:“我与长房分家多年,我可不知她从何习来此术,回头刮出了毛病,可与我无关!”
这些话很快就传开了。
李华骏不论周遭生了什么乱子都没动一步,脸上也如覆了假面一般,一直隐隐带笑,看热闹看得很是专心。
这乐怀仁自私卑劣,与那乐小娘子不和得都要打起来了,但又怂得很,被揭穿了一回,知晓医理是骗不得人的,竟也说了些公道话。
那乐小娘子也有趣,众人声浪不小,她却恍若未闻,自顾自地做事。
片刻间,不仅热好了石头,还顺手捣了些蒲公英汁。
之后便只是手握石头,安静地抬眼看向那柳玉娘。
也不多言解释。
那柳玉娘也出乎李华骏意料,先前讨水时连家族都不敢认的懦弱妇人,此刻竟坚决地道:“乐小娘子,你尽管放手一试,我信你。
旁人都说我儿没救了,唯独你还愿意为他医治。
我晓得如今缺药无针,已至绝境,你用何法我都听从!
总强过旁人口中白白等死、听天由命的好。”
正好就说过等死、听天由命的乐怀仁不悦地抿起嘴,将头扭向一边。
乐瑶一笑:“好。”
顿了顿又道,“柳娘子放心,我下手有分寸,绝不会伤了六郎的。”
柳玉娘道:“只要能救他,伤了便伤了!”
杜彦明原本有些犹豫,但看到妻子如此坚决,心也一横:是啊,如今还能有何法子?
不信也得信,死马当活马医了!
于是将孩子抱到乐瑶面前。
杜六郎此刻是醒着的,高烧使他双颊绯红,呼吸急促,正睁着一双大得出奇的眼睛,怯怯望着乐瑶。
乐瑶声调放柔,温言慰道:“六郎莫怕,阿姊待会用这小石头,在你背上开马车,你数数马车走了几圈,好不好?”
他望望母亲,又回头看父亲,见二人皆对他投以鼓励和肯定的目光,才乖巧道:“好。”
乐瑶让杜彦明协助,使杜六郎背对着自己坐好,轻轻撩起他后襟,露出了瘦骨嶙峋、肌肤烫的脊背。
她又命杜彦明站到风口挡风,取过蒲公英汁,轻轻涂抹在六郎后背。
杜六郎被凉得一抖,小身子瑟缩了一下,但却乖乖没有挣扎,只是眼巴巴望着母亲。
柳玉娘没忘了还要盯着孩子的药,她强忍心中焦虑,回头对儿子露出安抚的笑容,柔声勉励道:“六郎不怕,乐家阿姊在救你,你乖乖听话,一会儿便好了。”
他便懂事地不动了。
乐瑶拿起石头,起初指端几乎不用力,只用石头圆润的边缘轻贴在皮肤上,先沿天柱骨从上而下轻刮。
一边刮,她一边观察杜六郎的反应。
他起初不太适应地哼了两声,好似有些痒,没哭。
乐瑶便逐渐加重力道,杜六郎的皮肤也开始热了起来。
等他忍不住疼得哼哼唧唧时,周围的人也惊讶地现他后脖子和背脊被石头刮过的地方,竟由浅至深,全都出现了一条条红紫痕迹,甚至还有血点似的,望之触目惊心。
众人哗然,杜彦明也没见过这阵仗,吓得直问:“这、这是怎了?怎刮出这许多血痕?这可如何是好?”
“六郎都没哭,你慌什么?”
乐瑶斜了杜彦明一眼,冷静道,“这并非是刮破流血了,这是开始出痧了,也是六郎体内的热毒被逼出来了,这些痧痕过几日便会自行消退,不会留下疤痕,放心罢。”
见热毒排出,乐瑶又多刮了几下,在天柱骨和膀胱经上一共刮了两三百下,才放下他的衣裳。
之后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