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野直言问：“他是渣了人家吗？”
“……大概高中的时候吧，你们两家搬到了一块住。”
池野默然。
尽管上次就隐约猜到了，但他还是有点不知所措——所以，他还有“亲人”？
确定不是“仇人”？
可可继续说：“之后外人就不太清楚了。”
“主要是盛柠从那时候开始，脾气就越来越差，别人都觉得她…脑子有病，不让孩子跟她玩…嗯…喝农药就是在那个时候喝的…”
“不过不是不想去学校，盛柠没跟她那个小闺蜜说实话，是…是你跟别的女孩亲近，她生气，说了你也不改…然后就…我个人感觉她占有欲是比较强的。”
占有欲强…脾气差…
脾气能不差嘛，念想被池爹这一波操作下来，全断完了，堪称当头棒喝。
这辈子都不可能了，别想了。
更别说，池爹最后好像还带着盛妈跑了，搞得盛柠“家”也没了，辍学打工，最后去横店跑了龙套。
难怪…她每次都那么“恨”自己，难怪…她有时候又会“帮”自己，又难怪…她偶尔会阴阳自己和今夏。
那蹭的是热度吗？在盛柠的视角中，那就是赤果果、有恃无恐的在欺负她，“有悖人伦”的“羞辱”。
换位思考，如果“受害人”是池野自己的话，他可能会更恨。
可可简单讲完，室内陷入安静。
半晌后，可可观察着池野的表情，才迟疑：“你看这件事…要不要跟夏夏姐说？”
“说啊，让她“高兴高兴”。”
池野点头，又好奇：“诶，你说要是两边家长见面，谈婚论嫁，办个婚礼什么的，她能过来吗？我这边现在可能就她这么一个人了啊。”
可可顿了顿：“难说，无法揣测。”
心里补充：婚礼无法揣测，但葬礼肯定会来，放心吧池哥，包的。
“嗯…狗脾气，果然不是随我。”
池野又念叨了一句，心情莫名放松，事情确认后的放松，更有“他”或许并不是一个人的放松。
不然真成了“孤儿”，难免会孤独。
“就这样吧…你就当没这件事，嗯…《流感》这个项目啊，以她的狗脾气，应该是宁愿烂在手里，都不会给我…我想了想，要不……”
咚咚。
敲门声忽然响起。
池野一愣，门外传来小刘的喊声：“池哥，是我。”
“进来吧。”
池野说完，可可走过去开门，小刘兴冲冲的走进来：“诶，池哥，奇了怪了，刚才猕猴桃那边打电话，说要商量卖《流感》股份的事情…”
池野一怔：“卖？卖给我吗？”
小刘点头：“是啊，我也觉得奇怪，问了几遍，他们都说是卖，明天就来人。”
池野和可可对视一眼，沉默半晌，说：“随我了这是。”
可可：“……”
“跟对方接触接触，另外…算了，回头再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