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跟了几个神情肃然的侍卫,心下不安地给苏培盛塞了个荷包。
苏培盛却并未伸手去接,只是垂,目光避开采月的恳求,轻轻叹了一口气:
“娘娘,关于七阿哥中毒的事,慎刑司得了新的口供,奴才知道的只有这么多。
宫里头风声紧,娘娘去了养心殿,多多谨言慎行。”
眉庄的声音染上了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
“既如此,还请苏公公稍候,本宫先梳妆更衣。”
然而苏培盛的声音低了又低:
“娘娘,皇上唤您即刻前去,不容耽搁,娘娘就不要为难奴才了。”
眉庄哂笑,微微颔,声音轻而稳:
“本宫知道了。
采月。”
身边的采月咬唇,眼眶微红,却不敢再多言,只能迅取来一件铁锈红灰鼠皮子披风,为眉庄系好。
案头炉香袅袅如叹息,珠帘在未完的画卷上投下摇曳的朱红,光影斑驳,如血似泪。
满宫的人都被带去了偏殿候着,整个储秀宫里只余下眉庄方才未干的墨痕和淡淡的茶香,与这满室的寂静一同沉浮。
当夜,养心殿传来消息,惠贵妃褫夺封号,废为庶人,打入冷宫,幽禁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