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一句地说，每个字都像砸在地上：“你说人家小姑娘懒，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你闺女在那儿蹲着装被罩，手指都被针扎出血了，你站在旁边跟个监工似的，连个手都不伸，你比人家还懒呢！
再说了，人家小两口恩爱，鹤同志愿意给青靡干活，那是人家的事，跟你有半毛钱关系？
你是不是觉得你男人不疼你，天天打你骂你，就见不得别人好，心里阴暗得慌？”
他顿了顿，故意往王亚男那边瞟了一眼，声音又大了些，像炸雷似的：“还有啊，你闺女跟你可不像，你闺女老实巴交的，说话都不敢大声，你却尖酸刻薄，见谁都想咬一口 —— 我都怀疑，这姑娘是你亲生的吗？别是你从哪儿抱来的，或者捡来的吧？”
这话像颗炸弹，在宿舍里炸开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李凤银身上，连门口的议论声都停了，静得能听见窗外梧桐叶飘落在地上的声音。
李凤银的脸 “唰” 地一下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像被人抓住了偷东西的把柄似的，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脚腕撞到了床腿，发出 “咚” 的一声，差点摔倒，嘴里喃喃地说：“你…… 你胡说八道什么…… 亚男…… 亚男就是我亲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