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烟滚滚,炼金瘟疫的绿色毒雾吞噬了整条街道。
张晓跪在血泊里,怀里抱着的是奄奄一息的队友。
对方的防护服已经在战斗中被撕裂,皮肤上爬满黑色纹路,瞳孔已经扩散,触目惊心。
“张,张晓,同志,”
队友颤抖着递出一支疫苗,“这是,最后一支解药,救你自己……”
“不!
我们一起走!”
张晓破声大吼,可队友的身体还是一点一点的变僵硬。
他猛地抬头,自己的四周被尸体包围着:凶神恶煞的敌人、队友、甚至还有他曾经保护过的无辜受害者们。
无数双眼睛空洞地盯着他。
张晓颤抖着拔出针管,可疫苗的液体却在空气中蒸。
“不,不!
!”
他疯狂地抓挠地面,皮肤崩裂,露出骨头来。
他最恐惧的不是牺牲,而是活下来,却救不了任何人。
······
实验室的屏幕炸开无数“error”
弹窗,猩红的警告覆盖了整个视野。
何目不停地敲击键盘,可每一次输入只会生成混乱的乱码。
“怎么还是系统错误?快点修复,我必须修复!”
慌忙之下她的身体颤抖,可屏幕上突然跳出一张照片:导师的葬礼讣告。
“不!
这不可能!”
何目猛地站起,可实验室的墙壁开始融化,数据线开始缠绕她的手腕四肢。
她拼命挣扎,眼前的屏幕突然变成一面镜子。
镜中的自己,双眼空洞,嘴角挂着僵硬的微笑。
和那些被记忆覆写的工人一模一样。
“我也被篡改了?”
思维开始崩塌,逻辑链条寸寸断裂。
她最恐惧的不是未知,而是连自己的认知都无法信任。
言千机站在控制台前,眼镜片上倒映着众人崩溃的模样。
“精彩,太精彩了!”
他不停地赞叹着,“每个人的心魔,都是他们最深的伤口。
心魔回廊会让你们的大脑自动演绎出你们最不想看到的场面。”
随后他走向朱本豪,俯身在他耳边低语。
“你害怕的不是死亡,而是你的正义一文不值。”
之后他又转向张晓,笑容残忍:
“你害怕的不是牺牲,而是活下来却背负罪孽。”
接着,他停在何目面前,伸手轻轻划过她苍白的脸:
“你害怕的不是错误,而是连自己都无法相信。”
最后他张开双臂,声音钻入三个人的脑海:
“崩溃吧,挣扎吧……等你们的心彻底碎裂,就会变成我最完美的傀儡。”
真正的梦魇,才刚刚开始。
笑意仍然凝固在脸上,言千机踱步到海枫面前,准备欣赏这位“新面孔”
的崩溃。
“不知道这位朋友,你的恐惧是什么,让我好好欣赏一下吧”
然而,当他的目光穿透战术墨镜,窥见海枫意识深处翻涌的画面之后,言千机的得意僵住了,变为难以置信的惊愕。
“这?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海枫的梦魇:第一层·弃子。
刺骨的寒风裹挟着雪粒,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十八岁的海枫,身穿厚重的玄黑色“玄甲”
特种作战服,准备开始任务。
新更新领到的装备还带着一点生硬感,呼出的白气在战术护目镜上凝成一层薄霜。
此时此刻,他正和另外三名队友:代号“磐石”
的队长、“夜莺”
的通讯兵、“铁砧”
的火力手,呈菱形战术队形,在喜马拉雅山脉深处某个幽暗冰洞中艰难跋涉。
洞壁上凝结着千年不化深厚的冰层,散出幽冷的微光,映照着几人紧绷的脸庞。
空气里弥漫着接骨木和某种古老腐朽混合的怪味。
“目标点确认,前方三百米,能量读数异常飙升,大家小心行事!”
“磐石”
充满力量感的声音在内部通讯频道响起。
“收到,队长。”
“夜莺”
的声音清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突然,洞壁毫无征兆地由深处传来一阵沉闷的鸣响。
“队长,我的声波捕捉器好像侦查到一种奇怪的低频共振。”
海枫开口道,“这股波动直接作用于我的骨骼和内脏,我感觉”
话音未落,洞顶深蓝色的冰棱无声地开始融化,滴落出粘稠的液体,漆黑如石油。
液体滴落在地面,开始蠕动着汇聚,渐渐形成一滩滩污秽沼泽,散着刺鼻的硫磺恶臭。
“大家警戒,准备防御阵型!”
“磐石”
出指令,端起手中的重型脉冲步枪,枪口能量环一下点亮。
随后,可怕的事情生了,沼泽开始朝着有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