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另一名青年人猛地一拍面前的桌子,站起身来大声质问道:“照星云门的规矩来看,难道无法成为正式弟子就只能面临死亡吗?这岂不是视人命如草芥啊!
如此行径,实在令人指!”
殷正闻听此言,脸色瞬间变得愈冷峻起来,他目光如炬地盯着那名青年人,沉声道:“你若非要这般理解,倒也未尝不可。
倘若有人心存畏惧,不愿参与此次选拔,那么现在便可自行退出!”
殷正这番话一出,在场众人皆是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无人敢再轻易言语。
然而,沉默片刻之后,终究还是有个胆量颇大之人站出来说道:“即便此刻选择退出,恐怕也难逃星云门的追杀吧!
众所周知,星云门向来都是秉持着‘我得不到,旁人也休想得到’的行事原则,既然如此,又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遮遮掩掩呢?不如就让咱们这些人痛痛快快、公公平平地竞争一场好了,那些虚情假意的客套话,不说也罢!”
那殷门主原本以为受邀前来之人都会畏惧二等宗门的威势,从而谨小慎微、唯唯诺诺,未曾想到这些人居然如此直白坦率,毫无顾忌地将心中所想一吐为快。
胆量之大着实让殷门主感到有些诧异和恼怒,但此刻众目睽睽之下,他又不便当场作,只得面色阴沉地冷哼一声,然后猛地一挥衣袖,转身快步离去。
留在大厅中的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气氛显得颇为尴尬。
不过很快,大家便各自开始找事干。
有的人开始悠然自得地品尝起桌上精致的茶点来;还有些人则三两成群凑在一起,低声交谈着彼此的见闻与猜测。
然而,尽管厅内看似热闹非凡,可实际上所有人的心头都笼罩着一层阴影——因为那出入的两扇大门皆有专人严密看守着,使得这群人仿佛身陷牢笼之中,失去了自由之身。
期间,也曾有个别心高气傲或者按捺不住性子的人试图强行冲破这道封锁,走向门外。
可是当他们刚刚靠近门口时,守在那里的其中一人突然释放出强大的气息,赫然展现出了化灵境的高深修为!
感受到这股令人心悸的威压之后,那些企图反抗之人瞬间脸色煞白,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几步,最终还是乖乖回到座位上,不敢再有丝毫异动。
一直到晚上七点多,众人心里都已经憋了一肚子火,才终于又有一人走了进来。
这人红面短须,头灰白,年纪不小。
他一走进来,没有说半句废话,举起手中一块小石碑,直接开门见山,“今晚我们进行第一场比赛,规则很简单,我们在北边另一座山峰上不同位置放了二十九座我手中这样的小石碑,拿回来就算过关。
这小石碑由荧光石制成,晚上也会出微弱的光芒,所以并不难寻找。
不过要跟大家说清楚,因为你们有三十四人,所以必须全力抢夺,互相之间可以打斗,生死不论。
最后淘汰而又还活着的人,将继续进行一轮比赛,所以没抢到也不用着急,最后会有三十人进入下一轮。”
这位老头说话简洁明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让人一听就懂。
他的话语如同平静湖面上投入的一块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
在场所有人心中都明镜似的:今晚将会有四个人被淘汰出局,而被淘汰者大概率会丢掉性命。
然而,这场血腥的淘汰赛并非由星云门直接出手,而是通过让众人自相残杀来实现。
“这可真是个赤裸裸的阳谋啊!”
沐焕然暗自思忖着,眉头紧紧皱起。
他本就不想成为星云门的弟子,被人控制,可如今却陷入两难的境地——既无法躲避这场残酷的竞争,否则被会淘汰丢掉性命,又不能一路过关,那样就无法避免成为星云门弟子,着实令他感到头疼不已。
众人陆续来到宗门外的宽阔广场之上,按照原计划本该立刻启程出。
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众多青年才俊们并没有马上行动起来,反而聚集在一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起初,沐焕然还对此颇感疑惑,但没过多久,他便恍然大悟。
原来,这些人正在商议着如何结成同伴共同前行之事。
毕竟,在这样一场充满危机与变数的淘汰赛中,独自一人闯荡无疑大大增加了被淘汰的风险。
相比之下,多人结伴而行不仅可以互相照应,提高生存几率,而且可以结成攻守同盟,一致对外,更具胜算。
或许是因为看到沐焕然所在的宗门已经破败不堪,其自身出身又极为普通平凡,所以居然没有任何一人前来邀请他加入他们的队伍或者合作。
然而面对这样的冷遇和忽视,沐焕然却并未动怒生气,只见他面色平静如水,脚下轻轻一点地面,身形如飞燕般轻盈地腾空而起。
就在众人尚在热烈讨论的时候,沐焕然已然毫不犹豫地朝着北方那座高耸入云的山峰疾驰而去。
尽管他心中有着自己的盘算,但表面上依旧表现得低调沉稳,刻意将度控制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