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人味儿的弧度。
他不再看钱博士，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奥古斯都。
“奥古斯都，看来，我们都小瞧了那些新兵蛋子捡回来的这颗核心啊。”
他的声音顿了顿，然后，用一种通知而非商量的语气，直接开出了军方的价码。
“钱博士，军方的条件很简单。”
“十支奥丁，外加一支你们正在秘密研发的最高级别S级原型药剂——泰坦。”
“用它们，来换这颗b级的石头。”
“少一滴，都免谈。”
“什么？！”钱博士失声尖叫，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整个人都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们这是抢劫！是趁火打劫！”
“泰坦药剂还是个半成品！它的副作用……是毁灭性的！给人用，你们这是在谋杀！”
“哦？”李明上将端起桌上的水杯，轻轻吹了吹热气，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在听一只蚊子嗡嗡叫，“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他转向奥古斯都：“我建议，立刻将这枚b级核心进行最高级别的物理封存，列为S级战略物资。等军方自己的7号实验室研究出结果再说。”
“我同意。”奥古斯都沉声说道，一锤定音。
他现在看明白了，李明这个老狐狸，是在替整个军方，往死里敲诈！不过……他喜欢！
钱博士的脸色，在青白之间来回变换。他看着那两个一唱一和、配合默契得像穿一条裤子的军方巨头，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掉进了陷阱。
他知道，如果今天拿不到核心，回去之后，等待他的，将是比死更可怕的结局。
最终，他像是瞬间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软在椅子上，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好。”
“我……答应。”
“很好。”李明上将满意地点了点头，在数据板上，平静地记录下了这个结果。
仿佛刚才那场价值连城的惊天豪赌，只是在记录“会议室的灯泡换了几个”一样，稀松平常。
一场决定了“猩红核心”归属的顶级谈判，就这样，在盘古生物的大出血中，落下了帷幕。
军方，成了最大的赢家。
角落里，陈子言自始至终，都在安静地看着。当他看到李明上将那教科书般的“信息差压榨”和“坐地起价”时，他嘴角那抹欣赏的微笑，终于完全绽放。
他知道，林澈扔出的那颗“石头”，终于激起了他最想看到的万丈波澜。
接下来，就是关于那个“扔石头的人”的讨论了。
……
李明再次开口，直言要将林澈调入参谋部。
奥古斯都想都没想，断然拒绝：“他是个战士，不是个坐办公室的文员！”
两人再次陷入了争执。
最终，还是奥古斯都，用他那不容置疑的霸道，一锤定音。
“核心的交易，照旧。”
“至于那个新兵……”
他的目光，如利刃般扫过李明和钱博士的脸。
“他将破格提拔为我的直属亲卫，授予少尉军衔。他和他那支小队，将整编为一支独立的特别行动队，代号——恶狼，直接向我负责！”
“同时，”他看了一眼李明，算是给了个台阶，“他将获得b级参谋权限，可以随时调阅二级以下战术资料，并定期向总指挥部提交战术分析报告。”
这是一个看似公平，实则无比霸道的决定。
他将林澈这把最锋利的刀，牢牢地攥在了自己的手里。却又给了李明这只老狐狸一个可以随时接触和影响他的名分。
而盘古生物，则被彻底排除在外。
钱博士心有不甘，却连个屁都不敢放。
当任命书送到林澈手中时，他只是平静地扫了一眼，然后将其随手放在了桌上，仿佛那只是一张外卖传单。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激动或意外。
仿佛这一切，他早已看见。
他走到窗边，看着那座在夜色中如钢铁巨兽般匍匐的天穹城。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终于拿到了，进入这场顶级牌局的……入场券。
有些事也可以着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