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是浮泥块,把它丟进洞口缝隙,遇水会像麵团一样膨胀,几十分钟后变硬,堵住洞口。
另一种叫定向魔爆,別看它小,威力还挺大的,把它固定在石头上点燃后,会让那一处立刻崩塌。”
路易斯点了点头,但也不放过细节:“潮水会不会把这些魔爆弹冲走”
希尔科眼神认真起来:“我们把浮泥块装在带锚鉤的壳里,投进去后先把锚鉤掛在岩缝或残骸上,再用短绳把它拉紧,这样潮水吹不动。
定向魔爆弹外层套一层防溅包,內部有小型定时引线与缓燃药芯,给你撤退留足时间简单说,就是先把东西掛稳,再走人。”
说得很仔细,不仅路易斯点头,身边的艾利奥特也连连点头。
路易斯把视线转向艾利奥特:“艾利奥特,你带三十人,潜入鱼人的巢穴,使用这两种魔爆弹来解决这些鱼人,能做到吗”
艾利奥特看著希尔科手上的那两件东西,坚定道:“能做到,大人。”
接著他开始思索自己的战术细节並把它说了出来:“有一百名骑士的话绰绰有余。
第一队侦察与探路;第二队携带浮泥块与定向魔爆弹负责布设与固定;第三队作掩护与紧急撤离援护。
每人携带浮泥块与三枚定向弹,以及绳索、锚鉤与潜水护具。
时间选鱼群最稀薄之时,第一队近岸侦察確认安全,第二队两侧同时下水投放並固定,第三队在外侧掩护。
若洞內反扑,第三队用火筒与信號弹吸引注意,確保撤退通道打开。黏泥必须在预定时间內固化,定向弹由有经验的骑士操控,绝不让新兵单独操作。”
路易斯插口问道:“若回流封路或小船靠岸受阻怎么办”
艾利奥特脱口而出:“有三道保障:潮汐窗口、岸上火力与烟幕掩护,以及应急爆破诱封侧壁作为最后换撤退时间的手段。当然那是不得已的最后招数。”
“伤亡呢”路易斯追问。
“目標零伤亡,但备最坏情况。伤员第一时间由小船带回近岸医站;若被困,分队掩护並由岸上火力优先救援。”
路易斯合上笔记,望向海平线,平静地下令:“先在附近做两轮演练:近岸投放与固定实测、完整撤退演练。等到一切达標,就按计划发起进攻。
记住进攻要乾净利落,撤退要更乾净利落,务必要让所有人都安全回来。”
艾利奥特点头,声音沉实:“请大人放心。”
磷光在洞穴里的湿壁上跳动,映出一张张挣狞的脸。
这是鱼人们的夜间宴会,又像某种祭典。
几个壮年互相用骨矛互击,像是在比试力气,甚至时不时见血。
旁边有人把刚撕下的海兽內臟串成链子,递给对方噢闻,像是在交换夸讚。
更老成的则把捕来的贝壳摔成碎片,按著某种节拍唱出短促的笑声。
对它们而言,这样的闹腾既是消遣,也是维持群体秩序的方式。
而在宴会的正中央石座上,鱼人首领独自坐著,仰头看著石壁,像是在思考些什么。
岸那边突然出现了一群人类,他们在海滩上竖起木桩、堆起木围,把自己长期掌握的海滩当作了后园。
它也曾试图袭击他们,想要夺回控制权。
但是几次袭击都未奏效,甚至有一次最大规模的进攻被人类埋伏截杀,他们被迫留下了近半的战士。
然而这並未使他泪丧,只有愤怒。
他势必要將这群岸上的入侵者一一封堵,不再允许他们在浅滩上安置爪牙。
当然此前的失败也让他清楚,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轻易衝锋,必须动用更狡猾的计谋。
若硬碰硬不行,就用诡计將他们诱入深处,再一网打尽。
嘴角微微上扬,它在计算下次袭击该如何更隱秘、更致命。
当然他不知道,此时在沉涛礁的另一边,有一群人影正在缓慢但有序地移动。
岩石浸湿,海藻甩动。
赤潮的骑士们身穿黑色浅衣,分多列潜行於礁石与海雾之间,每一个动作都力求悄无声息。
艾利奥特站在一艘小船上,他的水性不强,但为了此次作战,仍作为总指挥来到前线。
他身披灰色斗篷,身边备好了各种信號弹,以备万一。
“退潮四十五分钟,流速进入静段。”身旁懂水的骑士低声匯报。
艾利奥特呼出一口带著寒意的气,低声下令:“第一队,出发。”
命令一出,水面漾起极小的波纹。
第一队如鱼滑入夜海,这些都是赤潮精心挑选、懂得水性的骑士。
他们的潜衣紧贴肌肤,携带的魔爆弹被压入专用背囊,浮泥块绑在腰侧,锚鉤缠在指骨之间,朝著沉涛礁的四处游去。
任务是摸透这座礁石的地形,以及鱼人所在的位置。
“咕嚕.咕嚕”
三名潜行骑士缓慢游到裂缝边缘,为首者按住同伴肩膀,示意暂停。
然后他们悄悄靠近洞壁,將上半身谨慎探出。
“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