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了。
驸马一定得有人当。
问题是,谁来当?
尚了昭阳驸马,那就等同于家中断了香火,后继无人。
有人避之不及,但也有人乐得以此做代价,攀龙附凤,青云直上。
这样的驸马,皇上入不得眼,他们一群臣子看了册上的名字,也要自掐人中深呼吸了。
楼妄就是这个时候过来的。
一帮大人刚从崩溃中匀过来一口气,转身看见小公爷楼妄那卓然贵气的身姿稳然而至,放下去的大拇指又重新掐回了人中……
还有这么一位抬不动、请不走的一尊“大佛”在这儿呢。
楼妄笑吟吟问:“下一场,比什么?”
驸马第四场公选比什么?
【比定力】
*
猎场鼓角声再次吹响时,满场候选者,只剩三十六人。
等台上宣读完比赛规则,下面待选的驸马们,一个个表情怪异,耐人寻味。
“礼部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听懂这个定力到底怎么比?”有人没弄明白。
旁边有人给他解释道:“这有何听不懂,礼部他们做了一个阵,待会儿,咱们一起入阵接受试炼,过了的明日继续,失败了卷包袱归家,这回懂了么?”
他一番解读,周围一圈都明白了。
但三十六人中,还有一人略有担心。
翁喜林见表弟棠溪锦年脸上微微泛白,不由担心:“小年,怎么了?”
他一问,右边的林舟也转头打量棠溪锦年。
棠溪锦年摇了摇头,“我没事。”
翁喜林盯着他看了一会,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偏头凑近小声道:“小年,一会入阵往砸了搞,我们进去走个过场就退,这次一定没问题。”
棠溪锦年摁了摁胸口,待心跳舒缓,才开口说话。
“表哥为何如此笃定?”
“是啊,难道翁公子有何消息?”一旁林舟也好奇。
他本也不想做驸马,若是这次能借机脱困,倒是命大了,因此见翁喜林如此言之凿凿,十分真诚上前请教。
经过几场比试,三人已经基本确认了彼此的想法。
迫不得已参加,盼着早早脱身。
翁喜林道:“今日出门,我请家中族叔批过卦象。”
林舟:“卦象如何?”
提到这,翁喜林颇有些骄傲:“心想事成,大吉大利!”
林舟击掌:“太好了!”
不远处,两个人环胸抱臂站在一处。
姜太簇用胳膊肘碰了下谢沅,示意他往前方看。
谢沅环臂抬头,看见熟悉的一张脸。
心口有点堵。
“你说……这明明是同一张脸,怎么换成了边黎,感觉就这么碍眼呢?”姜太簇指着前方与他们这边的泾渭分明的一圈人,“公选前,你不是说边叙来参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