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好似如梦,岁月逝去,老来两相依。
陈平安只感觉自己经历了一幕幕的人生,在这些人生里,他有着各种各样的角色。
身边总是会陪着一名少女,有时候是娇俏无比,有时候也有些嗔怒娇憨。
但无论是哪种模样,她的眉眼间总有着些空灵的意味。
有时候陈平安是更夫,总是要在夜半摸黑出门。家里的门有些老朽了,每次出门都是吱啊吱啊的,要惊醒在睡梦中的妻子。
他总是会在门轴上涂抹些猪油。
他吃饭吃的早,也不多,在半夜的时候不顶饿,总是能在兜里面找到那一块糕。
有时,他是猎户,妻子常常为他缝制好衣服,山里寒风大,多穿点能御寒。
常年的浆洗,让妻子的细嫩如葱的双手变得粗糙。
他总是握着她的手,一言不发。
不知是梦里的梦,还是梦本就是如此。
他要去外面跑船,她在家里等他,用定情时的手链求来了高人一张平安符。
“听观里的师傅说,这张符能挡灾避祸,护佑平安。夫君,我不在你身边,但有它替我守着你,我就放心了,定要平平安安地归来。”
她红着眼,把符放进他的手心里。
他跑了一路,趁着登船的空隙,去了一趟当铺,告诉他们,那一条手链替他留着,等他回来,一定赎回来。
有时她有心疾,他用尽气力,却寻不来一味治病的良药。
有时他说等他回来,到头来,却等来一个杳无音信。
说好的长相厮守,终究只是如梦一场。
陈平安在店铺的一角,看到了一本功法。
铁布衫。
“铁布衫”陈平安有些茫然。
好熟悉的名字。
他买下了这本功法,回到了家里。
看着妻子笑靥如的那张脸,他的心中踏实无比。
“夫君,累了吧,快坐下歇歇。”
妻子温婉可人,哪怕已经成为人妇多年,眉眼却还透着少女的风采。
那一丝空灵神韵,任凭岁月时光如何,都无法夺去。
陈平安笑着回应了几句。
看着手中的书册,熟悉感越来越地强烈。
他翻开书册,照着里面的记载,仔仔细细地翻阅了一遍。
油然而生的熟悉感。
感觉这功法自己本来就会一般。
他对照着功法,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越看,他便越觉得熟悉。
越觉得自己好像是忘记了什么。
可忘记了什么呢
正值此时,妻子走出了厨堂,来唤他过去吃饭。
陈平安突然有些发怔。
他几步冲到了妻子的面前,搭住了她的肩膀。
妻子被他吓了一跳。
陈平安看着妻子的娇俏动人的脸靥,眉眼间的那一丝空灵,那莫名的熟悉感油然浮现。
陈平安眸光一颤,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猛地翻开铁布衫,里面的文字同着记忆里的一样,但却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非烟,你看看这里面的文字。”
陈平安打开书册,递到了妻子的面前。
曲非烟接过书册,眼神中浮现出些许迷茫。她看了几页,指着书册上的内容,不确定地说道:“夫君,这上面的顺序是不是错了。”
“错了”
陈平安的眼睛一亮,他凑到曲非烟的身旁,嗅着她身上的清香,探头看去。
他再度看去,突然意识到,上面的文字都对,但顺序却好像有些问题,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混淆了一般。
他有心想要调整,却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
“非烟,和我进来。”
他拉着妻子走,走进了房间。
曲非烟虽然没明白丈夫的意思,但还是跟着走了进去。
陈平安摊开书册,开始逐字逐句的调整起来。
曲非烟不通功法,但却识得顺序。
每次他脑袋混淆,意识恍惚的时候,曲非烟在一旁都会进行指正。两人互有错漏,但相互填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