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高总啊,您来了您就是贵客,来,来,请上座”
!
袁青山立马站起身来,脸上堆着笑说道,本来眼就不大,这一笑,更变成了眯眯眼。
高年松进来后才现气氛跟坐次不对,怎么陈大师和曹大师会坐在下?更让他心里一沉的是,几人面前的碗筷摆得整整齐齐,白瓷碗壁光洁,竹筷未曾动过分毫,显然自始至终都没动过餐。
可桌上的菜肴,分明是被人动过了的,一道西湖醋鱼的鱼眼被剖开,鱼身已经露出了大片的骨刺,那盘油焖大虾也少了一半,就连最边上的时蔬,也缺了一角,露出底下的青瓷盘底,高年松的目光顺着桌面往上移,落在了主位上的袁青山,以及他左右手两人身上,袁青山面前的骨碟里,堆着鱼肉与虾壳,汤汁溅到了白瓷边缘,显然吃得很是酣畅,他左手那人的餐盘里,还躺着半块没啃干净的羊排,右手那人的碗中,残留着几口没喝完的燕窝,与陈大师一行人干干净净的餐具形成了刺眼的对比。
空气里弥漫着香气,却安静得有些压抑,高年松站在门口,瞬间明白了这诡异气氛的由来,这哪里是一场宴请,分明是一场无声的难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