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睛,只希望这下摔的不要太痛。
结果,没有她想的跌落在坚硬的地上,而是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清冽的气息霎时环绕着她,有着让她熟悉、心安的味道。
她睁开眼睛,有些不敢置信,顾霄?
她强撑着身体站直,回头看去,跌入顾霄深邃如海的眸中。
顾霄的眸子前所未有的清亮,眼神像是浸了腊月的井水,清冽里泛着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
怎么回事,顾霄怎么会在这?
聂芊芊脑袋有点短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顾霄拦腰抱起。
“啊。”
聂芊芊轻轻惊呼一声,又立刻唤回了千大夫的声音。
“你的手刚好,怎么能抱人,小心你的手!”
顾霄没看她,带着她径直走出寺庙,“又不是第一次了。”
聂芊芊:“嗯???”
顾霄在说什么呢···
——
顾霄将他抱出了寺庙,抱到了马车之上,把聂芊芊轻轻放在铺着软毯之上。
聂芊芊还有点懵,顾霄怎么会来着,阿玲也在,难道是阿玲说漏了嘴?
聂芊芊让是用这千大夫的声音,只是这苍老暗哑的声音失了平日的淡然,“你,你怎么会在这?”
顾霄没回答,静静地看着她,他忽然抬手,指尖勾住聂芊芊斗笠垂下的黑纱,猛地一扬。
纱幔翻飞间,聂芊芊还未及躲闪,就见他探身而入,带着雪松香的气息扑面而来,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鼻子。
狭小的车厢里,头纱如同一道朦胧的屏障,将外界的喧嚣隔绝开来。
聂芊芊只觉心跳快得要撞出胸腔,脸颊瞬间烧得通红。
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两人四目相对,呼吸交缠,顾霄摘下她的口罩,灼热的目光缓缓掠过她泛红的脸颊、微蹙的眉梢,最后停在她轻颤的唇上。
“聂芊芊,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顾霄的声音低沉得像庙角垂着的铜铃,裹着几分无奈,更多的却是化不开的娇宠。
话音未落,他已缓缓俯身,带着温度的呼吸离她的脸越来越近。
就在这时,“哗啦”
一声脆响,车帘被猛地掀开。
阿玲清脆的嗓音撞进车厢:“芊芊姐,你没事吧?”
帘子掀开,只看到顾霄身子前倾,快要贴上聂芊芊,两人的脸都隐在头纱之下,看不清神情。
张馆长正巧跟在阿玲身后,瞥见这画面,苍老的脸“腾”
地红透,慌忙伸手捂住阿玲的眼睛,另一只手忙不迭地放下车帘:“打扰了打扰了!
阿玲你这丫头,没眼力见儿!”
说着连拉带拽,把还在愣的阿玲往庙里拖去。
方才的旖旎被阿玲打断,顾霄也是清醒了几分,想到了目前处境,起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聂芊芊知道顾霄已识破她的身份,索性就把头纱摘掉了,“你,咳咳,你先前就知晓我的身份了?”
“今晚刚知道。”
语气中带着点气闷。
聂芊芊马甲掉落,毕竟是欺瞒了他,现下略尴尬,“咳咳,我不是刻意隐瞒,只是我会医术之事,说来复杂,不好和你解释,这要从很早之前说起···”
顾霄听着远处张馆长的声音,打断她,“张馆长也知道你的身份?”
聂芊芊点头,“嗯。”
“还有谁知道?”
"
还有唐大人,别人,就没了。
"
顾霄轻蹙眉头,看着聂芊芊的眼睛,“所以阿玲知道,战馆长知道,唐大人知道,我却不知晓,芊芊,你到底当我是你什么人?”
聂芊芊一愣,被他质问的哑口无言。
当他是什么人?
是一起过日子的队友,一起养崽崽的搭档,当初想的简单,觉得若是看对了眼便睡了他,若是看不对眼,就和离单过。
可经过这段时间相处,顾霄对她的特别,她也不傻怎么会感受不到,聂芊芊在的地方便是看不到他的正脸了,他永远都是侧着脸看向她。
顾霄:“你为何会医术,我不需要你任何解释,我只想做你会第一个告诉的人,你可懂我的心意?”
顾霄的目光如同四月解冻的春水,柔波里翻涌着不加掩饰的炽热,那灼灼情意烧得聂芊芊耳尖烫,下意识地偏过头去
她不过是口嗨,想着自己不过封建女性,看对眼就是睡了他,彼此愉悦,可实际上她没有认真谈过恋爱,她没有认真的喜欢上一个人。
前世,所有脑子和心思都用在了医术之上,在男女之事上根本不开几窍。
聂芊芊说过他们并不了解真正的彼此,需要时间重新认知对方,顾霄明白了她的意思,给了她空间,像是朋友一般相处。
可感情如破土的春芽,越是压抑便愈疯长,他不想再掩藏自己的情感,不想和她做什么劳什子朋友,不想做那个她还需要绞尽脑汁编解释理由的人。
黑暗中,聂芊芊烫的脸颊隐在暗处,“大概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