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聂芊芊是为了他把了脉,可时间很短,却是瞧的精准,他过往在医馆看病,那些老医师为他诊脉的时间能让他坐的屁股疼。”
中年男子:“娘子好医术,方才仅搭下脉,时间尚短,便知病症。”
聂芊芊,“我若是细细为你诊脉,怕是又要告知你十个八个毛病的,担心你今日诊金都没带够哦。”
中年男子愕然,一时语塞。
聂芊芊笑了笑,“大伯别慌,只是与你说笑,常人吃五谷杂粮,身体又怎么会一点毛病没有,我说的十个八个的都是小问题,无须在意的。”
中年男子听了哈哈笑起来,心想这娘子竟与他如此打趣,有些意思,“娘子所言有理。”
中年男子本想再与她寒暄几句,可聂芊芊真的来不及去赶马车了,留下一句有缘再见,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若是让旁人瞧见了,聂芊芊竟然是为了赶个牛车就错过与这中年人多交流几句,怕是要把芊芊脑袋晃一晃,看看有没有进水。
聂芊芊的身影刚消失在巷口,济世堂的后门就快步走出两人,为首的是个有些上年纪了的老头,花白着胡子,身上穿着一件绣有济世堂字样的宽敞长袍,后面跟着一个10多岁样子的小男童,脸上还带着稚色。
“唐大人啊,你可让老朽好找啊。”
被叫唐大人的中年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刚才县里的衙役来报,说县衙有急事需处理,这才半途离开了,让张大夫担心了。"
张大夫摸了摸胡须,“刚才替大人诊脉,脉象虚浮,是气血两亏之症,需要补血养气,好生修养,万万不可再如平日那样辛苦操劳。”
唐大人苦笑,他作为福林县的县令,下管一县八镇,从他穿上官服那刻就下定决心要做个好的父母官,县务繁琐冗杂,他皆是亲自处理,难免力不从心,他原是非常好吃的,现在为了节省时间,吃食上都是糊弄,且因长期精神紧绷,对于荤腥见到就泛恶心,已是好久没有吃过肉类了。
“张大夫说的是,刚快走了两步,没想到出了这后门就感觉头晕目眩,倒地不起,幸好有一大夫路过,给我针灸后才缓了过来。”
张大夫顿时来了兴趣,“哦?唐大人乃是血亏之症,需温和补血的药物温养,怎滴针灸也可缓解病症嘛?”
唐大人:“确是如此,刚才那大夫为我扎了几个穴位,效果立竿见影。”
张大夫原名张仲景,正是这济世堂医馆的馆长,一辈子专注在这医术之道上,心无旁骛,终身未娶,可以说是个医痴。
张大夫一下子来了兴趣,有些浑浊的眼睛都亮了几分,急切问道:“唐大人可还记得是哪几个穴位?”
唐锦成凭借着大概记忆指了指身上的穴位,那张大夫上前,忍不住直接上手在唐锦成指的大概位置上摸索,喃喃自语。
“难道是脾俞穴?还是别的穴位?”
旁边的小药童出言提醒,“咳咳,师傅,这可是在大街上。”
张大夫回神,不好意思的搓搓手,“唐大人见笑了,老朽一听到这针灸方面的东西就控制不住自己。”
这个时代中药已普及,利用自然生长的药材对症而治体系已相对成熟,可针灸方面的发展远不及五千年华夏文明的积淀,只能说是刚刚起步。
“唐大人,给您治病的可是我济世堂的大夫?”
唐锦成想起聂芊芊那身打扮,明显不是济世堂的正经大夫,摇摇头说道:“不是。”
“老朽在镇上多年,有名气没名气的大夫基本认了个遍,您可否形容一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