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尖刀,不是去送死的孤军。碰到敌人要看清虚实,不能蛮干,一切行动,要听中军号令!‘便宜行事’是让你机灵点,不是让你去逞能!”
李鸿基郑重抱拳:“末将一定牢记将军教诲!”
这会儿,三百双眼睛都盯在他身上。李鸿基深吸一口早上凉爽的空气,猛地转身,对着他那帮同样心潮澎湃的弟兄。他不说废话,用他那口浓重的陕北腔,指着身后全副武装的队伍吼道:
“弟兄们!都看清楚喽!皇上,咱的校长,把最好的马,最快的刀,最硬的甲,还有这不用火绳就能打响的短铳,都给咱备齐了!为啥!”
他目光扫过一张张激动发红的脸:“就因为咱是尖刀!是去捅黄台吉心窝子的头一把尖刀!怕死的,现在就给老子滚蛋!是带把的汉子,就跟我李鸿基,去干他娘一场大富贵!杀鞑子,烧粮草,让边关那些老油条都瞧瞧,咱御前马队,不是孬种!”
“干!干!干!”三百条汉子的血性噌地点着了,低沉的吼声在校场上来回撞。
崇祯和曹文诏对看一眼,微微点头。李鸿基福至心灵,“唰”地抽出腰间雪亮的马刀,刀尖直指北边。
“为陛下效死!”
“大明万胜!”
“万!胜!”
三百把马刀一齐出鞘,初升的太阳照出一片寒光,怒吼声震天动地:
“万!胜!”
“万!胜!”
李鸿基翻身上马,最后看了一眼点将台上的校长瘦长的身影,一夹马肚子,战马长嘶着窜了出去。
三百骑士,六百快马,像一股旋风,卷起尘土,冲出校场,消失在北方长满庄稼的原野尽头。
崇祯望着他们没影了,对旁边的曹文诏低声说:“文诏,这头西北狼,朕可是给你放出去了。是金子是黄铜,拉到大宁遛遛就知道。”
曹文诏躬身回答:“陛下会用人才。这小子野是野了点,确是把快刀。臣,会把这把刀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