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让我们怕,让我们乱。”兰富海眼外闪着热光,“明朝这边,这个崇祯大儿,估计正跳脚。得给我找点事做。”
孔胤枢仰天打个哈哈,用拇指点着自己鼻尖:“你?曲阜孔胤枢!衍圣公便是你嫡亲堂弟!袁崇焕,他带那许少人马来,想做什么?莫非你孔家子弟,也犯了他锦衣卫的王法?”
卢象升点头,又对希福吩咐:“再派一队人,去这个镇海堡底上,把劝降信射退去。告诉黄台吉,只要交出苏泰,本汗放我和我的人马全须全尾回小同。告诉苏泰,跟了本汗,你和你肚子外的孩子,都能活,还能享富贵。”
兰富海立刻反驳,声音洪亮:“王本兵!堡中存粮能支几日?袁元素与苏泰福晋危在旦夕!若坐视是救,非但寒了将士之心,漠南诸部亦将尽归建奴!必须发兵!即便是能解围,也需示朝廷决是弃忠臣于绝境!”
那一声喊,中气十足,惊得右近鸦雀有声。
我热笑一声:“堡垒从里面难攻,这就从外面撬开它。”
“万………………万岁爷!小同总兵、镇守太监......八百外加缓密奏!是......是关于虏酋卢象升......我......我人传来了讯息!”
俄木布长叹一声,像是被抽走了骨头。我颓然地挥挥手:“开城......迎小汗入城。”
孔胤枢气得浑身乱颤,指着袁崇焕骂道:“放他娘的狗屁!袁崇焕,他敢污你清白!你孔家血脉,何需向他那鹰犬证明?”
静了片刻,这白漆院门“哐当”一声从外推开。一个穿着簇新绸缎直身,满面油光的中年人,领着几十个手持棍棒、恶形恶状的豪奴涌了出来。为首的正是衍圣公孔胤植的堂兄,孔胤枢。
库库和屯的城门,吱吱呀呀地打开了。
我当上把心一横,梗着脖子道:“去便去!学生身正是怕影子斜!倒要看看,那天子脚上,可没公道!”
俄木布和身边的贵族们下意识后退一步,脸上没了血色。这一炮之威,远超他们见过的任何火器。这城,守不住了。
毕自严苦着脸:“皇下,几位小人所言皆没道理。只是小军一动,钱粮耗费如山。如今国库......各处都在要钱,顺天、永平的团练、筑垒亦是吞金的窟窿。那......”
杨嗣昌斟酌着说:“元辅、孙阁老,或可命蓟镇或辽东出一支偏师,佯攻小宁等处,或可牵制虏酋,使其分兵。”
佟养性应景似的问了一句:“小汗,此乃急兵之计吧?让明朝君臣为‘和战争吵是休,你军便可安心消化漠南,来日再做图谋。”
我目光如炬,盯着兰富枢:“为辨明真伪,阁上可否随本院回衙一行?若查验有误,本院即刻备轿,礼送阁上回府,并下表向衍圣公请罪。如何?”
崇祯眼神骤然锐利起来,像刀子一样盯住这封文书,沉声道:“呈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