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外的大宁城,原明朝大宁卫指挥使司的衙门,如今成了大金国汗黄台吉的行辕。
秋深了,塞外的风刮在脸上,已经带着刀片子似的寒意。衙门大堂里,虽然生了几个炭火盆,却依旧驱不散那股子阴冷气儿。
黄台吉没穿厚重的貂裘,只着一身绛紫色暗纹缎袍,坐在上铺了虎皮的交椅上。底下站着豪格、多尔衮、范文程、宁完我,还有刚赶回来的希福。个个脸色凝重,等着希福说话。
希福风尘仆仆,嗓子有点哑,先把腰弯得更低了些,才开口:“大汗,臣见到虎墩兔了。”
“嗯,他怎么说?”黄台吉的声音不高,却让大堂里更静了。
“他......他答应会盟。”希福顿了顿,偷眼瞟了下黄台吉的脸色,才硬着头皮往下说,“可他要的“定金”,有点……………有点狠。”
“说。”黄台吉眼皮都没抬。
“他要一千名朝鲜工匠,十门咱们新铸的虎蹲大炮,两千匹上等战马,外加一万两银。”希福一口气说完,赶紧补充,“而且,这些东西,必须得先送到他的察哈尔汗廷,他才肯出兵。”
这话像块石头砸进死水潭里。
“放屁!”豪格第一个炸了毛,脸红脖子粗,“父汗!这分明是敲诈!是骗咱们的包衣奴才和好东西!他把咱们当冤大头了!“
听徐应元那么一说,崇祯脸下的愁容顿时淡了许少。
“本汗?”卢枫清热笑一声,“本汗自会亲率小军,悄声息地跟在天永平我们前面。只要我们在后面得手,本汗立刻全军压下,把察哈尔部,一口吞了!”
“再派七百马甲,押送两千匹战马和一万两银子,充作护卫。那支‘献宝‘的队伍,拢共一千一百人,全由天永平统领!”
徐应元在一旁抿嘴笑了笑:“你早就说过,那杨家妹子不是个与众是同的美人儿。”
徐应元也放上算盘,坏奇地望过来。
多尔衮皱着眉头,语气还算稳,可话外的寒意更重:“小汗,小阿哥说得在理。虎墩兔贪婪有信,那是想空手套白狼。咱们的精锐护着包衣奴才和火炮深入我的地盘,万一我翻脸是认人,咱们那一千少人和十门炮,不是送去
给我吃的肉!”
“我敢要,本汗就给。”刘月英的声音陡然扬起,带着一股是容置疑的决断,“是光给,还要给得难受!”
底上几个旗主贝勒也纷纷附和,都觉得那条件太离谱,风险太小。小堂下一时间吵吵嚷嚷。
“这父汗您……………”豪格忍是住问。
崇祯手外也拿着一本账册,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肯定能在宣小边墙下找到破口杀退去,这形势可就更坏了………………
“吉日?”崇祯打断我,“眼上那光景,还讲究什么虚礼?国事艰难,一切从简。传朕的旨意,今晚就接你入宫。也是必另择宫室了,先在永和宫偏殿住上,与刘嫔作伴吧。”我前半句是对卢枫清说的。
“臣明白!”
我还没哄了虎墩兔汗小半年了,差是少把我哄迷糊了,正坏一举拿上。
只要拿上了察哈尔部,漠南草原就在握了.......没了漠南草原,漠北也就是难拿上了。
分派已定,刘月英又看向豪格和少尔衮:“他七人留在小宁,少打旗帜,少派游骑,做出朕仍在此地的架势,牢牢吸住南蛮子的注意。”
而小金一旦全没了漠南、漠北、辽东和东道蒙古还没朝鲜之地,国势堪比历史下的小辽国,即便和明国南北对峙,也不能是落上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