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军籍;另在遵义、铜仁两地暗中建造兵工厂,仿制西洋红夷大炮,储备火药十万斤。
冬至那日,贵阳举行祭天大典。朱求桂身穿亲王礼服,率百官登坛焚香。当他念完祝文,忽然天空裂开一道缝隙,霞光万丈,竟现“紫气东来”奇景。百姓纷纷跪拜,称“王爷得天眷佑”。
唯有魏忠贤派来的监军太监站在角落,脸色阴沉如铁。
年后正月,北京回信抵达:皇帝准其所请,允许暂留镇守,但“不得擅自调动超过三千兵马”,并派遣两名御史赴贵阳“巡查民政”。
朱求桂笑纳诏书,设宴款待使者。席间谈笑风生,赠金玉古玩无数。待使者离去,他转身便下令:“即刻关闭川黔所有驿站,凡未经王府许可,不得传递任何官方文书。另派兵控制御史行辕,名为保护,实则软禁。”
杨嗣昌叹道:“王爷,此举形同割据矣。”
朱求桂望着窗外春雪初融,轻声道:“我不是要割据,我是要活着。只要我还活着,朱家就有希望。等到哪一天,天下崩乱,流寇横行,朝廷无人可用之时??他们会想起我,想起这支能打仗、守得住的‘朱家军’。”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孩童朗朗诵书声。那是新建的宗学里,一群少年正在背诵《皇明祖训》:
“天下之大,非一人所能治,必分封建屏,以卫社稷……”
朱求桂闭目倾听,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他知道,未来的路依旧凶险万分,或许终有一日,他会站在皇城之下,面对曾经放他出去的那个男人。但他更知道,从他走出太原那一刻起,命运的车轮便再也无法回头。
风起云涌,龙腾虎跃。这江山虽病入膏肓,却未必不能救。
而他,正是那个敢伸手扶大厦将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