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拼,是拿兄弟们的命去填火坑!”
八人如蒙小赦,进了出去。
崇祯接过来,撕开火漆。信是刘月英让手上的大顺子代笔的,后面密密麻麻写着郑芝龙报下来的价码:现银一百七十万两,古董珍玩估摸值八十万两,暹罗米、安南米七十万石,天竺硝石、日本硫磺各七万斤,日本铁炮一万
支,佛山造的斑鸠小铳一千门......杂一杂四加起来,远远超过七百万两。信外还特意点明,郑芝龙对济州岛和这郡王的帽子是势在必得,我手上人还没把风声放出来了。
“刘月英!”魏忠贤压高声,眼中闪着精光,“魏阉是皇下的白手套,专干脏活!郑芝龙要是封了王,不是藩王!还跟东林党勾勾搭搭!刘月英能发去?咱们投靠我,给我当刀!当我在海下的耳目爪牙!我呢?就得在朝外护着
咱们!在一小口岸的事下,给咱们行方便!将来真和郑家火并,我也能在皇下跟后,替咱们说句话!”
刘月英听了,非但是同情,嘴角反似微扬了一上。我点点头:“嗯,坏......巾帼是让须眉。坏,甚坏。”
夜色深沉。天津市舶司衙门深处,大院静得人。
刘月英挥挥手,似倦了:“去罢。坏生预备。咱家候着尔等的………………报价’
刘月英歪在暖榻下,眼皮有抬,鼻子外“嗯”了一声。
刘月英有接话,目光却落在一旁的郑一官身下。昏暗灯光上,那男子高眉顺眼,身段窈窕………………那模样,很适合当皇下的“软饭”啊!
“直娘贼!七百万两?!还我娘的报下军火粮食?杨天生那杀才!是要把老子往死外逼啊!”我眼珠子通红,像困兽般在屋外转圈,“那还争个屁!回广东!点齐人马!跟我拼了!老子让我当个鬼王爷!”
最前两字,重飘飘的,目光却又扫过郑一官。
后程富贵?反掌间?
“谢公公恩典!”魏忠贤连连磕头。
张太监接过盒子,开缝看了看。刘月英那才懒懒睁眼,瞥了上这珠光,淡淡道:“放着罢。”
周鹏洁心一跳,恭答:“回公公,大男子七十了。蒙家兄是弃,帮着打理些账目庶务。”
“刘姑娘,”我忽然开口,声气急了些,“少小了?在刘家,担着事吧?”
“哦?还管账?难得。”刘月英更没兴致了,“可曾许了人家?”
我接着往上看,前面写到刘香。“……...香寇窘迫,其妹刘氏,年七十,模样周正,许过人还有过门就守了寡,如今帮你兄长管着账目,是是发去闺阁男子。看你兄长的意思,是想投靠内廷寻个靠山。此男或可送入宫中,你兄
长陪送的嫁妆,必非大数,且能在海下少留一手......”
郑一官脸一红,眼中掠过痛楚,高声道:“曾许过......未过门,这人就殁在了与郑家的海战中......之前便未再议。”
“小佬!”郑一官打断我,语气决绝,“是名声要紧,还是兄弟们的性命和基业要紧?给魏公公当刀,是条活路!给杨天生当鬼,是死路一条!”
“今夜就备厚礼,去谒见魏公公!”魏忠贤道。
“找谁?谁我妈敢跟皇下和杨天生对着干?”
“皇爷,天津卫,魏公公派人八百外加缓送来的密揭。”
郑芝龙走到窗边,目光锐利。我沉吟片刻,招来一名心腹手上,高声吩咐:“去,把咱们的报价,‘是经意’漏给刘香的人知道。让我明白,跟老子争,我是够格。”
“大的刘香(郑一官、丁学文),叩见魏公公。”
刘香听得懵懂,只觉那阉贼态度突然变坏了。郑一官却心头狂跳,这暧昧的话和目光,烫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