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宋衡上朝提出要完婚的时候,一半大臣都出声反对了,原因自然就是因为月桑的身份。
皇后生的孩子以后多半是要做储君的,南盛未来的皇帝,怎么可以是北洛的女人生的?
宋衡从龙椅上站起来,也不动怒:“众位爱卿可还记得这是当初先帝定下的亲事,若说先帝的圣旨都可以推翻,但这关乎两国契约,各位都是南盛的栋梁,出尔反尔未免太有失体面吧?”
一个大臣站出来行了个礼道:“皇上,恕臣直言,北洛本来就是战败国才送公主来和亲,根本就没资格挑选对象,更何况就算是嫁给皇上,那最多也就是妃位。”
“臣附议,皇上既然喜欢月桑公主,那臣等自然也不好棒打鸳鸯,让她给皇上做妃子已然是非常不错的待遇了,皇后自然还是从我们南盛的千金小姐里挑选最合适。”
宋衡笑了声:“朕怎么记得不管是祖训还是礼法,都没有不能迎娶外族女子的规矩,朕要是偏要娶,爱卿们好像也没道理阻拦吧?”
“这……”大臣们面面相觑,没想到皇上耍起无赖来了。
“皇上,虽然确实没有明确写出来,可历朝历代都是如此,已经是默认的祖训了,毕竟这可是皇家血脉,不得不慎啊。”
“不管母亲是谁,只要是朕的孩子,那他就是南盛的血脉。”宋衡一拍手,“行了,此事就这么定了,朕现在已经是皇帝了,一言九鼎,出尔反尔的事可做不出来,拟旨吧。”
“皇上!”
宋衡一挥手:“好了,朕心意已决,不日就会迎娶月桑公主,还有要是上奏吗?”
宋衡摆明了心意已决,更不是来跟他们商量的,根本不会听什么反对的意见,更何况他们还真拿不出来这种礼法祖训,拦是拦不住的。
宫里的圣旨一下来,月桑公主的心是彻底放了下来,这可是皇上的婚事,还是迎娶皇后,那自然不能怠慢,各个部门都张罗了起来。
月桑公主自然不能从定王府出嫁,她又住回了宋衡在宫外的宅子,当初还是她自己装修的,一年多过去,她的身条也抽高了,更纤瘦了些,嫁衣也要重新准备。
就在一切有条不紊推进的时候,宋舒音心心念念的周列终于进京了,宋雁亭本在兵部呢,听说后让他先来见自己。
远在梁州的周列,除了知道皇帝换了人外,其余的事情一概没有消息,也不知道为何圣旨会传他进京,他不过是个小小的,远离京城的侍卫而已。
听说定王要见自己,一向淡然的他也不禁有些紧张,这可是定王啊,有哪个男人会不敬重的。
宋雁亭正低头看折子,就听见规律又有力的脚步声接近,一抬头,一个跟他差不多高的伟岸男子已经立到了他面前:“属下参见王爷!”
宋雁亭放下折子:“起来吧。”
周列站起身站的笔直,只匆匆扫了宋雁亭一眼,只觉得不愧是南盛的战神,竟如此气场逼人。
宋雁亭也在打量着他,看样子三十左右的年纪,五官不说多俊美非凡,但也英气逼人,一股子练武之人的正气,仅凭一面,就很难让人生厌。
“你就是周列?”
“正是属下。”周列站的笔直,“不知定王怎么会知道属下?”
“不是本王知道你,是有个人想见你。”宋雁亭一抬手,“坐下说话吧。”
见定王居然态度很是温和,周列也稍稍放松了些,在椅子上坐下:“王爷说的人是?”
宋雁亭看着他问:“你这些年就一直在梁州的山庄里当侍卫?先帝亲派的?”
“是,以前属下本是梁州军队军长,五年前被先皇抽调到山庄护卫。”
“那你可知你在避暑山庄守的是什么?”
周列的嘴角明显僵了下:“是,一位姑娘。”
他明显下了些决心又开口:“王爷,属下斗胆问一问,那位姑娘,她还活着吗?”
“怎么?你还惦记着她?你知不知道先帝养着她是为什么?”宋雁亭拿起茶杯,一双凤目满是审视。
“属下对那姑娘的身份一无所知。”周列实话实说,“只是,三年前有过一面之缘,是个年纪很小的姑娘,京城又遇到这么大的变故,她如何有自保之力。”
宋雁亭挑了挑眉,看来倒不是自己妹妹一厢情愿的对他念念不忘,他也心里惦记着呢。
“本王见过她。”宋雁亭往前倾身,“她提起过你,不然本王不会知道你这么个人。”
周列眸子一缩:“她,她跟王爷提起过属下?她人怎么样了?”
“先不说她,本王只是想问问你,当年你撞上她要逃跑的时候,既然怜惜她,为什么不将人放了?怕受处罚?还是只是为了尽责?”
周列垂着的双手握紧:“看守山庄,保护山庄里的主子是属下的职责,况且当时防卫森严,她根本跑不出去,被抓到后她的处境只会更糟。”
站在他的职位和处境上,他已经尽可能做到了两全,宋雁亭不可能会责备他做的不够好,或是没有尽全力帮自己的妹妹,那才叫站着说话不腰疼。
“好,那你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