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雁亭都有半年没和她亲近了,那心里是真想的不行,他拉着谢棠的手往下找,眉眼中带着笑意:“怎么样?是不是有些反应了?”
最近一直在打仗,大家也没这些心思,但宋雁亭可是有坚持每天在治疗的,好几个月已经颇有疗效了,当然了,提前破戒还是不行的。
“真的有用啊?”虽然不像共感那时候明显吧,可有好转也是真的,说明治好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宋雁亭搂着她,心情别提多好了:“以后咱们也能像正常夫妻一样,等你想的时候,还能要个孩子。”
若说除了大业外更重要的事,这件绝对排头一位,宋雁亭心里的一块儿大石头都被搬开了。
“你看吧,慢慢总会变好的。”谢棠推开他不老实的手,“但没彻底痊愈,小长老说可以之前,你给我老实点儿。”
落州果然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很多京城都少见的东西这里都是产地,各种水果蔬菜的,还有鱼虾都能直接吃到。
京城冬天比这里冷不说,这些东西快马加鞭的运过去都没那么新鲜了,谢棠越逛越喜欢,这里简直是完美的居住地。
“喜欢啊?”
谢棠手里拿着小吃:“嗯,气候舒服,好吃的也多。”
宋雁亭替她抹去唇角的碎渣:“那等以后南盛安定下来了,咱们就每年来住几个月怎么样?”
“你有这闲工夫啊?”往好了想,就算小六登基当皇帝了,这军权还是要交给他的,他真能把所有事都推开不管吗?
“怎么?他还不给本王休息时间啊?”宋雁亭已经在考虑要不要找个能接班的了,总让他一个人撑着也不行。
先前他手里握着这么大的权利,是因为南盛需要,也是因为他需要自保,宋衡当权就不必了。
这回在落州停留了半个多月,休整军队加筹备粮草,留下自己的人接管落州后,大军继续开拔。
总的来说目前为止都还算顺利,全国总共就二十万军队,宋雁亭手上握有一半多,他威望还高,这一路说是势如破竹也差不多。
与他相反的当然就是又盛怒又惊慌的宋凌越了,御书房地上全是奏折纸笔,还有碎裂的杯子。
“全是废物!落州啊!落州那么好的守城之地,不到两个月就丢了!三万人都是吃干饭的吗?!”
今的局势看来,确实很不容乐观,十几万大军就算了,还是定王带领的军队,到底拿什么挡住啊?
那些拓印的罪状已经传到了京城,连百姓都开始对皇帝猜疑起来了,大臣们虽然不敢问,但也都满腹疑虑呢。
定王明明一直忠心耿耿的为朝廷效力,为什么要突然造反,肯定是有点缘由的吧?
加上大家同朝为官,知道的多少比别人多一些,皇帝确实从未对定王亲切过,对六皇子这个儿子更是不待见的很明显,就显得罪状上的内容更可信了。
“都哑巴了?!朕养你们是干什么的?连个主意都拿不出来?!”宋凌越感觉脑袋里面都在突突的跳,他已经焦虑的几个月没睡好了。
他本来都打算培养接替宋雁亭的人,好给太子铺路了,可这才刚开始呢,他就这么毫无预兆的造反了,宋凌越是没有一点防备的。
一位大臣战战兢兢的开口:“皇上,臣斗胆直言,定王的大军势如破竹,连破几城士气正盛,其他几个州的城主,恐怕都没胆子直接对上,最少还有一半会投降。”
宋凌越听着更火大了,瞪着眼睛一拍桌案:“朕是让你出主意的!不是让你破冷水的!这些废话用你来说?”
那大臣脑袋垂的更低了:“皇上,臣是想说,硬碰硬很难有胜算,不如,不如咱们派人去跟定王谈判,毕竟都是一家人,他还是您的侄子,看他想要什么,先答应稳住他,让他退兵后再做打算。”
宋凌越拳头缓缓握紧:“他都走到这一步了,怎么可能同意和解休战?”
“不管怎么说,造反的名头总不好听,如果是能解决的矛盾,相信定王不会做的那么绝的,而且臣有个人选,让她去跟定王谈最合适不过。”
宋凌越当然极不想先摆出低姿态来,可现在弱势的是自己,总不可能指望宋雁亭示弱,真等到他打到宫门口就晚了。
“你说的是谁?”据他所知,宋雁亭在朝中并没什么交好的大臣,跟谁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也曾因为这样才比较放心。
“大长公主。”
宋凌越的手一顿:“你说谁?”
“大长公主,她以前就与定王的母亲交好,在京城是跟定王走的最近的人,毕竟是定王的长辈,若是她老人家出面,说不定还有回旋余地。”
宋凌越眯了眯眼,要说能跟宋雁亭谈的人,好像除了她还真没别人了。
他摆了摆手:“你们先下去吧,派人请皇姑姑进一趟宫。”
他一万个不想像宋雁亭低头,但也是江山社稷更重要,早知道培养出个白眼狼,他一早就应该像对他爹一样收拾了。
宋柠去的有点慢,这已经是她怀了第七个月了,这半年来她从不出府,而且闭门谢客谁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