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嫂已经没事了?”宋睿过来关切道。
谢棠揉了揉眉心:“还有点头疼,不知太子那里是否有药可以……”
她说着话脚步一个踉跄,朝着宋睿就摔了过去,宋雁亭离她更近,本来脸色微变伸手要搂人,结果竟然暗中被谢棠推了一把。
他微一愣神的功夫,谢棠已经栽过去了,宋睿忙伸手扶住她的肩,但谢棠的手却攥着拳,用了不小的力气杵在了他的胸口。
“嫂子!”眼看她居然倒宋睿那边儿去了,宋衡忙去扶,“没事吧?要不再去偏殿休息一会儿。”
谢棠摇头一把扶住宋衡的胳膊:“没事,就是有点晕。”
她看了眼神色如常的宋睿:“王爷,我们走吧。”
宋衡跟着他们一起出宫,宋雁亭脸色不怎么好看:“你是怀疑宋睿?”
“也算不上吧,稍微试探一下而已。”毕竟有送小像的前科,“我昨晚用匕首划伤了那黑衣人的胸口,太子的脸色看起来挺正常的。”
“那人受伤了?!这就好办了呀,那只需要查昨晚的宾客有谁胸口受了伤。”
宋雁亭点了点头:“小六,你跑一趟刑部。”
“没问题,你赶紧带嫂子回去休养吧。”谢棠的脖子还包着纱布。
宫外有马车等着,上车后谢棠才问起:“齐庶妃和林夫人怎么样了?”
宋雁亭揉了揉眉心:“林叶香昨晚自己摔倒晕过去了,齐瑶……”
看他的脸色不太对劲,谢棠忙问:“齐庶妃怎么了?”
她也中了药,神志不清爹爹撞撞的闯进了竹林,碰到了喝的有些迷糊去方便的吴沛,两人阴差阳错……
“齐庶妃失身了?!”谢棠感觉脑袋轰的一下,这种事对于现代人来说尚且很难接受,更何况是古代女人,“她不会想不开吧?”
“本王让人寸步不离的盯着她了,回去看看再说。”
谢棠沉默了好半晌:“这吴沛是谁?”
“内阁学士,四品官,好像还没成家。”
“他……”
“好了先不说他。”宋雁亭把人抱过来查看她的伤势,“这刀口是你自己划的?”
谢棠点了点头:“我威胁他要抹脖子,他还真就不动了,那人身手挺厉害的,肯定是练家子。”
宋雁亭揉了揉她咬破的嘴唇,额头抵住她的,声音难得的疲惫:“你吓死本王了知不知道?”
“这我也没办法,谁能好好的去防备一个灯笼,那我下次走路是不是碰到什么都得躲一下怀疑一下,累都要累死。”谢棠也委屈啊。
“本王没怪你的意思。”他揉了揉谢棠的头顶,“没事就好。”
谢棠难得乖巧的没有动,她能感觉到宋雁亭的关切和后怕,虽然自己的安危确实会牵连到他,但他总归还是有几分为自己担忧的。
回了府两人先去看了齐瑶,她早就醒了,这会儿刚吃过饭,眼睛像是哭过,有些红肿。
谢棠有些过意不去,毕竟三个人只有她身手好些,却实在没顾住她们两个:“齐庶妃,你想开一点,又不是你的错。”
齐瑶抬起头:“王爷,谢侧妃,这件事臣妾谁都不怪,可既然已经如此了,请王爷休了臣妾吧。”
“这怎么行,你是皇上赐婚的。”
老夫人刚歇完晌,见她进来关切道:“怎么起了?大夫不是说最好卧床休息几日。”
谢瑶福了福身:“听闻夫君被罚跪,也睡不住了,祖母,此事是我不小心,就别责罚他们主仆了。”
听见她求情,老夫人还有些诧异:“槐序也就罢了,那奴才总是要处置了替你出出气。”
谢瑶可不想跟楚槐序结这样不可调停的死仇,忙道:“我知道祖母心疼我,只是他也并非有意,而且他们主仆情深,若处置了他,我们夫妻该如何相处。”
听见她说夫妻之情,老夫人更是意外的打量了她几眼。
谢瑶知道她在奇怪什么,按原主的性子,怎么可能顾忌楚槐序。
两家结亲一事,若不是侯府只有他的年纪合适又没娶妻,恐怕都不会让他回京城来。
楚槐序本来就是丫鬟所生,一无根基二无母族,现如今还惹得首富之女,宠妃之妹的原主不喜,侯府就更是用打压他的方式来安抚原主。
谢瑶看书的时候,站在男主视角对侯府的人,包括原主都没什么好感。
可楚槐序现阶段都在韬光养晦低调忍耐,她也扬起个笑:“我这不是没事吗?祖母放他回去,我也要自己责罚了才解气。”
她无碍就不用惊动谢家,那这件事自然可大可小。
老夫人也就顺了她的意:“好,人你带回去吧,快些回去好好养着,瞧这招人怜的小脸儿,我看了都不忍心。”
谢瑶道了谢,让丫鬟过去传话,她有意修复关系,也不能转变的太快让人怀疑。
楚槐序自己起身缓了下,一手攥着长随的胳膊往回走。
谢瑶在后面跟着,他们两人都住两宜园,楚槐序却从不去主屋,自己独自住前院。
“冬香,吩咐厨房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