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说来听听。”
“王爷抗旨的样子特别霸气!”
谢棠说的很认真,想想自己当打工人的时候,老板让往东她不能往西,当然了,人家老板也不会像皇帝这么神经病。
但宋雁亭面对的可是能掌握他生死的帝王,就算他对南盛再重要,真把人惹怒了,也未必真不会动杀心。
拿命“装b”,那是真的帅。
宋雁亭笑了下:“没办法呀,再娶一个回来,本王也不能跟人家洞房,她要是再迁怒你,本王又不能不向着你,沈月柔的事,本王不想再来一遍了。”
“王爷,主子,先吃饭吧。”秀兰把饭菜从食盒里拿出来,宋雁亭的更清淡了。
“粥里放了南瓜,还是有甜味儿的。”谢棠先喂他吃了饭和药,这才动筷子。
宋雁亭闻着饭桌上飘来的肉香味儿:“谢棠,你有点太残忍了吧?”
“王爷,我今天消耗很大,需要好好补补,您就忍忍吧。”谢棠咬了块儿排骨,“王爷的身体要是还这么折腾,起码还得再喝半个月的白粥。”
“你让本王折腾也折腾不动了,又不是铁打的。”
谢棠今天没用他说,换了寝衣拿了本书,怀里抱着球球,在小茶桌上点了盏灯,开始看起了书。
宋雁亭挑眉:“做什么呢?”
“看书啊。”谢棠给他晃了晃,“王爷书房里的兵书真不少。”
“这个时辰看什么书,赶紧睡觉。”
谢棠头也没抬:“李贵说王爷昨晚一夜没睡,发烧也不喊人,他们没一个能管的动王爷的,只能我守着了。”
“胡闹,快去睡觉。”宋雁亭刚一动就扯得倒吸口冷气。
“什么时候王爷睡着了我就睡。”
宋雁亭怎么可能睡得着,何况今天睡了大半天,现在也不困:“本王真的没事。”
“嗯。”谢棠听归听,人是一动不动。
宋雁亭要是能起来,现在就把人扛起来扔回房间,真是越来越管不了了。
宋雁亭瞧她看的还挺入神:“看的哪本?”
“百战道。”
谢棠算是生在了个好时代,对打仗也就仅仅书本上了解了一些,谁能想到现在竟嫁了个战神。
“这本有些晦涩,没学会走呢倒要跑了。”
谢棠干脆穿鞋蹬蹬蹬跑到他床边,又上了他的床盘腿坐下:“王爷,你要睡不着就给我讲讲呗。”
宋雁亭见她还真挺精神的,鼻音嗯了一声:“哪里不懂就说。”
谢棠是真挺有兴致的,一边看一边跟宋雁亭探讨,最后跟他并排趴着,还问了问他都是怎么打仗的,坚持了半夜才忍不住睡了过去。
宋雁亭将书抽走,给她拨开额前的碎发,眼中带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柔和。
真不知道谢家怎么养出来这么个丫头,娇气可又能吃苦,有时候皮的不行,但她也敢在九五之尊面前为自己说话辩解。
这么多年了,文武百官,皇亲国戚,连他都习惯皇帝如此对待自己了,但她会替自己看不惯,他今天就是再领二十鞭子也值了。
谢棠是被香味儿馋醒的,她翻了个身,手就被人攥住了:“醒了?”
老夫人刚歇完晌,见她进来关切道:“怎么起了?大夫不是说最好卧床休息几日。”
谢瑶福了福身:“听闻夫君被罚跪,也睡不住了,祖母,此事是我不小心,就别责罚他们主仆了。”
听见她求情,老夫人还有些诧异:“槐序也就罢了,那奴才总是要处置了替你出出气。”
谢瑶可不想跟楚槐序结这样不可调停的死仇,忙道:“我知道祖母心疼我,只是他也并非有意,而且他们主仆情深,若处置了他,我们夫妻该如何相处。”
听见她说夫妻之情,老夫人更是意外的打量了她几眼。
谢瑶知道她在奇怪什么,按原主的性子,怎么可能顾忌楚槐序。
两家结亲一事,若不是侯府只有他的年纪合适又没娶妻,恐怕都不会让他回京城来。
楚槐序本来就是丫鬟所生,一无根基二无母族,现如今还惹得首富之女,宠妃之妹的原主不喜,侯府就更是用打压他的方式来安抚原主。
谢瑶看书的时候,站在男主视角对侯府的人,包括原主都没什么好感。
可楚槐序现阶段都在韬光养晦低调忍耐,她也扬起个笑:“我这不是没事吗?祖母放他回去,我也要自己责罚了才解气。”
她无碍就不用惊动谢家,那这件事自然可大可小。
老夫人也就顺了她的意:“好,人你带回去吧,快些回去好好养着,瞧这招人怜的小脸儿,我看了都不忍心。”
谢瑶道了谢,让丫鬟过去传话,她有意修复关系,也不能转变的太快让人怀疑。
楚槐序自己起身缓了下,一手攥着长随的胳膊往回走。
谢瑶在后面跟着,他们两人都住两宜园,楚槐序却从不去主屋,自己独自住前院。
“冬香,吩咐厨房煮两碗姜汤送过去。”谢瑶裹了裹衣领,在上好檀木所雕的梳妆台前坐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