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一副冰冷的手铐锁住了那双胖手。
账本、贿赂记录、非法交易的合同……所有的证据都被一一查获。
然而,清点抓捕人员名单时,叶昭的眉头却拧了起来。
李文博不在。
根据他们掌握的线索,今天这场“庆功宴”
,李文博本该是座上宾。
一个小时后,消息传来。
就在警方行动开始前的半个小时,一辆黑色轿车疾驰离开了市区,去向不明。
而李文博名下的所有资产,也在昨天被迅转移。
他就像一条嗅觉灵敏的泥鳅,在天罗地网合拢前的最后一刻,滑了出去。
收队回到市局,天已经大亮。
叶昭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看着初升的太阳,阳光刺眼,却没有带来胜利的暖意。
赵德柱的团伙被打掉,对李文博而言是断掉一臂,元气大伤。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必须像只丧家之犬一样东躲西藏,再也没有精力来找沈秀兰的麻烦。
从这个角度看,目标算是达成了一半。
可是,只要李文博一天不归案,这把悬在头顶的剑,就始终没有真正落下。
红星煤矿的案子惊动全市,李文博的潜逃像一团浓重的阴云,迟迟未散。
叶昭那几日的话变得更少,眉心那道浅浅的纹路似乎也加深了些。
四合院里的安宁,像是暴风雨来临前海面的平静,底下暗流涌动。
然而,不等李文博这根刺被拔除,另一场早已埋下引线的纷争,终于在市法院迎来了终局。
法院大楼的走廊里,空气凝滞得让人喘不过气。
白炽灯的光惨白地照在水磨石地面上,反射着冰冷的光。
沈秀兰坐在长椅上,身姿挺直,双手平放在膝盖上。
她旁边,叶昭如同一座沉默的雕塑,警服外套下的肩膀绷成一道坚硬的角。
汪丽坐在走廊的另一头,穿着一件时兴的呢子大衣,妆容精致,却掩不住眼底的焦躁。
她不停地用手指卷着自己的衣角,时不时朝叶昭这边投来怨毒的一瞥。
他们是在等待团子抚养权的最终判决。
一个穿着制服的女书记员从审判庭里走出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