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次感叹这人真好看,比她缠着商爷爷在花房里种的月光漫步还好看。如果用个纯金的大花瓶把他装起来,一定很漂亮。
“不记得了。你不是想知道你母亲的事吗?”
素眠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也从此知道了自己心理阴影的缘故。
所以这晚被雷声吵醒,她毫不意外,迷蒙地睁了睁眼,视线里都是黑漆漆的,遮光很好的窗帘把月光遮得分毫不露。
“轰隆!”又是一声响雷,素眠瞌睡吓没了,穿拖鞋下床,想去找商久序,开门就看到他站在门口,纯黑的短袖短裤,蓝纹拖鞋。
素眠见到他,突然莫名地委屈,可能是白天才知道母亲事情的缘故,很想扑他怀里哭,可迈出的脚步不知怎么又收回来。
他注意到了,刀眉一挑,温沉黑眸注视着她,无声询问。
素眠脑袋里冒出一个突兀的想法。
商久序不像哥哥了,他眉眼间那些锋利气,沉稳却愈加强大的气场,提醒着她,他是个成年男性。
她天天叫二哥叫得欢快,对商久序却从来直呼大名,这是为什么?不都是哥哥吗?
她试图把他代入哥哥的身份,心口揪疼一片,狼狈地转移了想法。
对于青春期的少女,有些习惯不再合适。商别寒有了喜欢的女孩,说会给她带二嫂回来,那么商久序也会吗?他也会抱着别的女人睡觉,轻拍她的后背安抚她的噩梦吗?
素眠第一次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但却没有任何立场询问,心口顿时酸涩得像是被青梅酒渍了。
“我可以自己睡。”她丢下这一句,逃也似地关上房门。
“砰。”房门带起一阵风,素眠背靠着墙,心里后悔关得太重了,却强迫自己不去关注外面的动静,大口喘了几口气。
门外什么声音都没有,静得像没有人,只有狂风骤雨击打着窗棂,像地狱里索命的恶鬼终于找到机会重返人间,诉说着它们的不忿。
深呼吸可以静心,生物课上老师教的,还是商久序安慰她时说的?素眠微微打着抖,她分不清楚了。
几步躲上床,轻薄的夏凉被盖住整个身体,她尤嫌不安全,把自己团成虾米,拽着被子的两只手捂住耳朵。
“轰隆!”雷声把她打崩溃了,素眠狠狠一抖,掀开被子,决定直面恐惧。
她白羊座就不信这个邪,把她吓到极限,她逼也要逼自己不害怕了。
不就是雷雨吗?不就是童年阴影吗?
素眠趿着拖鞋走到窗边,使劲深呼一口气,恶狠狠地拉开了窗帘,却吓得倒退一步,险些摔倒。
粗壮雨流蜿蜒在玻璃上,以极快地速度更新,玻璃窗外,黑乎乎一团影子在月色风雨的冲打下看不清楚。
天边倏然划过一道极亮的闪电,贯彻多半个天际。商久序若有所感地回头,湿漉漉的短发削弱了他的强势,眉眼清贵无匹,淡然镇定地与她对视。
一眼,就让她不再害怕了。
回过神,他竟然坐在窗台上,外面风大雨急,想也知道很滑,从二楼摔下去好歹要断胳膊断腿吧!
素眠立即推开窗,手伸出去拉他的手,风吹着雨灌进屋里,她脸上头上很快被打湿了,地板上散射状湿哒哒一大片,她不管。
把商久序拉进来,两个人站在大敞的窗前,她抱住了他的腰,贴得很紧,身躯轻轻颤抖,眼泪瞬间落下。
商久序背后是冷风冷雨,怀里是又香又软的素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