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却在看清她走路方向时瞬间收回脚步。
小丫头片子不知天高地厚,他还没活够呢。
那些大佬止了交谈,舞池里旋转的男女也停下脚步,因为人群中心的男人正静静注视着素眠,而素眠目标明确地朝他走来。
他似乎有点专注,又像单纯地在等人,别人便也下意识屏住呼吸。
人群无声分开一条通道,素眠便立在商久序面前,微仰头肆无忌惮端详他,他也看她。
素眠与他许久未见,说来区区两年,却像阔别了整个世纪那么久,她两年来刻意不要家里的帮助,如履薄冰,刀尖上走钢丝,但他现在回来了,她便不想在意别人怎么看,用视线一寸寸描摹他眉眼。
他有点瘦了,却仿佛比以前还结实。
稍短的立体碎发,眉心一侧窄、尾端宽折起的刀眉,折度合宜的双眼皮,介于桃花眸和杏眸之间的黑眸下卧蚕薄薄,鼻挺,下端宽,薄唇。
每一寸都是她熟知的样子,素眠找回点真实感了。
“清清。”她听到他唤她,嗓音沉凉低缓。
商久序任由她很不礼貌、很冒犯地把他打量完,笑意温淡,黑眸却暗得发沉,像锁定猎物的兽。
那些抵死纠缠的记忆倏然闪回,虽然是一瞬间,也足够让人方寸大乱,素眠抿了抿唇,收回视线,故意往他身后看。
“婉君姐没跟你一起回来?”
见面第一句话,不是关心,甚至不是质问,而是问不相关的人。
商久序唇边的弧度凉了几分,没回答她问题,微微偏身挡住她视线,握住她手心。
“你......”素眠被他手掌的温度激得一烫,下意识一挣却没挣开,便也任由他握着,手心渴望着他熟悉的慰藉,肌肤相触时刻入骨髓的战栗感让她更不敢轻举妄动,“商久序,你干嘛?”
在一起时的回忆又涌上心头,到后来,她彻底怕了他的接触,像腰背这种地方,碰到就会小腹发麻,已成了被他搞出来的生理反应,没想到两年过去这个禽兽还能轻而易举唤醒她的感官。
“检查。”男人理所应当瞥她一眼,大掌抚过她手心,自然得好像他们从未分开过哪怕一天。一手紧紧捏着她纤软的手掌放在眼前,轻轻呼了呼,跟小时候哄她吃药没分别。揉摸过她刚才掐出来的指甲印,又像每一次安抚她的求饶。
他怎么知道自己掐了手?他就笃定了她见到他会紧张?
这种渗透到每一个小习惯的了解,让她觉得好像在他面前裸奔。
“不用。”素眠脸发烫,忍着尾椎升起的颤意,“你松手。”
商久序好似沉吟了一下,微有薄茧的大掌缓慢揉捏过她的,摩挲来去两回,等那红痕慢慢消了,才不紧不慢地放开她。
永远这样,从容不迫,掌控一切的上位者。
但那疼痛真的随他动作消失了不少,让她想起小时候磕破皮他细致熨帖的消毒和包扎,很舒适。
素眠漂亮的杏眸带点微红,水润地瞪他一眼,转身就走,他勾唇轻笑:“去哪?”
“回公寓。”素眠头也不回地,没好气,被他两三步追上,“我既然来了,你就不去公司住了。”
那些人都眼观鼻鼻观心,装作小声交谈,素眠知道他们一定竖着耳朵在听。
素眠这下子站定了,回头认真地看着他,似笑非笑的:“不去公司也可以,我去二哥那里住。”
走出宴会厅,正门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