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谷椿:「我非隐蛾,但还可以用其他办法。」
江道祯:「那是现在的你,刚刚说的不是年轻时候的你吗?」
谷椿:「那也能用其他的办法——」
李修远则问何考道:「你若无隐蛾之能,能当场核实真相吗?」
何考:「当场查明真相不敢说,但发现破绽却不难,我正因为发现了破绽,才会去调查核实-—----只是我最后来了个眼不见为净,不知这样对还是不对?」
李修远又摇头道:「你这不叫眼不见为净,分明已经看见了丶也插手了,只是查明真相之后,决定不再阻止那常安居复仇------换成我也会这麽做。
你所困惑的不仅是自己的决定,也是那个常安居的决定,你说眼不见为净,因为你也不知道还有什麽更好处置办法。
但常安居的弟弟丶父亲都因那个叫锺靓慧的女人而死,若换成是你,你会放过她吗?
说到有司之法,有一件事必须明白,同样的行为,不同的国家律法规定不同,有的是重罚丶有的是轻判,甚至在有的国家是非法,而在别的国家却是合法。
这只是空间不同,还有时间差异,同一种行为,在历史上某个时期合法,而在另一个时期又会被允许,这可能会令人困惑。
你若寿元长久,又能逍游四海,该怎麽看待世人世事?」
何考尴尬道:「对对对,我其实想过,也不是不可以将那锺靓慧缉拿归案丶送交东国警方法办。可是真那样做,她顶多也只是判几年而已,并不足宽慰常安居。
因为我也想过,若我是常安居,也绝不会饶她性命!若没有那个能力报不了仇,只能是人生留憾,可是若有能力报仇却放过了她,岂不是白白修炼?」
李修远又补充道:「常安居若连锺靓慧都能放过,岂不是枉为人子,也枉修术法?你还指望那种人做什麽,于人何益,于世又何益?」
何考下意识地点头道:「您说的都对,可我还是觉得哪里没想明白。」
谷椿接过话岔道:「李长老方才讲了,有司律法因时空而异。比如行区杀无辜之人,在此或判无期,在彼或判十年,但论其行止,皆是夺无辜者性命。
你所困惑者,不是常安居该不该报仇,而是他该不该擅自取人性命?我不好直接给你答案,但可以对你讲个故事,一件真事。
我有个师弟是你本家,也姓何,早年家贫,其实那时候大家条件都很艰苦,其母病重,其父举债求医。
他父亲在医院的交费窗口,排队的时候有点挤,钱被人给偷了,大约不到两百,嗯,六十多年前的两百。
因耽误救治,其母不久后病故,其父自责不已,也从此落下心病郁郁寡欢,直至去世都未曾原谅自己。
小偷后来也抓住了,那是一个团伙,有人负责挤着排队,有人负责动手偷东西,有人负责得手后立刻转移。
这个团伙盯的盘子就是医院,因为他们知道在那里排队的人兜里都带了钱。这个案子警方破了,人也抓了,该判刑判刑丶该劳改劳改。
那时何师弟十五岁,后来十九岁遇我师尊,二十二岁突破三境,二十八岁那年我师尊见他迟迟无法精进破关,便建议他回乡游历,或在世间寻安身立命再思修行。
你猜猜看,后来发生了什麽?」
何考:「他杀了当初的小偷报仇?」
谷椿摇头道:「当年那个小团伙头目先前已出狱,再犯事又入狱,而后再出狱,恰在他回乡后不久。
同夥为其摆酒接风,席间不知发生了何事,居然内哄动手,当场或死或伤,伤者事后亦不治而亡。」
何考:「是那位师叔乾的吗?」
谷椿摇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