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石云路有何罪?」
邹添锦:「他企图暗害石豪图夫妇,已被抓了现行。」
法布尔摇头道:「那是后来的事,我是问石云路犯了什麽错,多年来辛苦练成的修为,要被你们封禁?」
邹添锦皱眉道:「你不会连惠明石家出了什麽事都不知道吧?」
法布尔:「谁有错,就追究谁的责任,你们宗法堂不是已经查明了吗?石云路久居海外,石家那些犯禁之举,他根本就没有参与,至少宗法堂手中没有任何证据,对吗?」
邹添锦:「所以他并未被革籍,仅仅受训示并处封禁一年,以防在此期间又生变乱。」
法布尔:「你这番话,是否就等于承认他根本就没做错什麽,那为何还要无辜受罚?」
邹添锦:「他并非无辜,只是按门规处置!所修术法得自术门,他就得遵守门规,若仅是普通人,便无封禁可言。他受石家之惠,这就是缘法所在,怎可能不受牵连?」
法布尔张开双臂道:「我并非入微门弟子,更没吃过你家大米,也用不着听你的吧?好端端一名术士,什麽错都没有犯,只因为家里出了事,便被无辜封禁修为。
他请求我帮他解开封禁,我同情其遭遇,请问有什麽错?至于他解开封禁后去做了什麽,那是他的事情,又不是我要他去杀石豪图。
请问邹执事,我有何错?」
邹添锦:「方才那两车杀手是你派来的吧,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送死?」
法布尔不置可否,只是反问道:「你有什麽证据吗,难道我就不能是看热闹的?」
邹添锦:「你不是入微门弟子,我确实管不着你,但宗法堂就是为此而立。你修习了术法,只要安分守己也无人理会,但要乱来的话,宗法堂自会惩治。」
法布尔居然笑了:「好好说说一一我怎麽乱来了?」」
邹添锦:「石云路是术门弟子,依规受术门之罚,而你私下为其解开了封禁。尔等自命逍遥,
不愿回归入门,却暗中插手扰乱术门事务。
我只想问一一你为何要那麽做?」
法布尔反问道:「请问邹执事,你修行术法是为了什麽?「
这一问有点奇怪,但他显然没想要邹添锦回答,舒展双臂像是伸了懒腰,接着说道:「超脱凡俗,得大自在之由,总之是脱离牢笼之困。」
说完了这些,他又用询问的目光看着邹添锦。
邹添锦面无表情道:「你接着扯,我听着呢。」
这种时候就没必要着急动手了,首先得摸清这个法布尔的来路,对方说的越多能掌握的信息就越多。
法布尔接着开口:「感官是牢笼,病弱是牢笼,欲念是牢笼,心魔是牢笼,天地亦是牢笼。对我辈术士而言,依托各大洞天的术门就是牢笼,宗法堂更是牢笼。」
邹添锦皱起眉头道:「阁下的意思,是宗法堂碍着你的事了,假如没有宗法堂,你这样的江湖散人便可倚仗术法肆意妄为?好歹也是高阶术士,怎还这麽幼稚!」
法布尔摆手道:「误会了,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其实在我眼中,你,你们,都是被拴上链子的狗而已,往日可能尚不在意,但如今有人已打算将这条链子勒紧.」
这话很难听啊,邹添锦已有怒容,怒容忽然之间又变成了惊容,因为随着话音,法布尔发来了一道神念,竟是关于千年之前术门内乱的秘闻,还涉及隐蛾的传闻。
邹添锦却没有来得及多想他在说什麽,因为神念本身就足够令人震惊,这说明对方至少也有六阶修为,在如今术门中就相当于长老一级的人物了。
居然还有这等修为的江湖散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