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本来就不是他干的,而是赵还真一手策划的。他只是提供了一点小小的帮助,同时要求对方帮一点小忙,并且在暗中做了另外一些安排。
当然了,这些细节就不必告诉钱固然了,反正无论何考出了什麽事,都与他无关。
钱固然离开腾云大厦时,脸色很不好看,身为望气术三阶修士,他善于判断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当然也能看出顾云腾与自己的关系——
多少有几分忌惮,同时充满戒备与不信任,态度显然是不诚实的。
钱固然先前谎称到平京去了,就是不想和顾云腾见面,因为他也有事瞒着顾云腾,而对方也是望气门的术士。
虽然据说顾云腾一直只是二阶掮客,但谁知道这些年他有没有继续进阶呢,毕竟修为平时也不会写在脸上。
见面之后,钱固然倒是设法试探出了结果,顾云腾应该还是二阶掮客,并没有进阶,但刚才的态度也不诚实。
现在怎麽办?钱固然突然想起,自己这几天一直在江北躲清闲,今晚接到黄小胖的电话,赶往E时代小区时,在大江二桥上,印象中曾有一辆救护车迎面驶过。
救护车当时没有打紧急灯,他也没怎麽注意,此刻想起觉得很可疑啊……
他立刻驱车赶往大江二桥方向,虽然已经过去了不短的时间,但希望还能追到点线索吧,就在这时又接到一个电话。
手机放在方向盘旁边的挂架上,来电显示居然是「未知号码」,钱固然戴上蓝牙耳机点开,却突然一个急刹车,差点冲上了马路牙子。
……
这个电话,就是何考打来的。
何考的声音有几分虚弱,还带着微微的喘息,他虽然不能乱说话,但语气也可以传递某种信息:「老钱,是我,何考。不好意思啊,这麽晚,你睡了吗?」
钱固然:「你在哪儿?刚才小胖给我打电话,他有事去找你,却发现你不见了,连手机都没带……听邻居说你被救护车接走了,出了什麽事?」
一听电话那边是何考,老钱急踩刹车,立刻来了一长串密集的信息输出,快得让何考都插不进话来。
等老钱说完了,何考才接着道:「别的事待会儿再说,我先问你,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就是九月三十号那天,在我家楼顶喝茶的时候,你看到的东西吗?
你当时还问我是什麽,我说是从银行保管箱里拿到的,我父亲二十年前的遗物,你还记得都有哪些东西吗?」
何考的语速并不快,但每句话衔接得都很紧,显得人有些紧张,也没给钱固然留下插话的机会。
钱固然:「你自己不知道吗,居然还要问我?」
何考:「东西不在手边,有些细节记不清了,所以才来问你。」
钱固然:「有一对黄金镇纸,每根都有十来斤重,还有一个房本。至于细节嘛,我想想啊,镇纸上有錾花,是一枝梅。
房本,是观流小区10号楼602的房子,四室双卫的户型,一百八十多平。那个地方很不错啊,二手房前几年每平要卖五万多,就算现在也得将近四万。
你问这些干什麽,跟哪个小护士吹牛吗,想勾搭人家?怕别人不信,所以找我来确认一下?在哪家医院呢,身体没事啊,要不要我给你送盒套套过去?」
说到后来,他甚至开起了玩笑。
何考:「要!你送过来吧。」
钱固然一怔:「你还真要啊?」
何考发出一阵咳嗽,喘了喘才说道:「就是开个玩笑……保管箱里的东西,你还记得有什麽吗?」
钱固然:「没有了,我看到就是这些,难道你给弄丢了?你到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