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智秀又和你说什么了？”
明言一看花就知道是谁来过了。
某种程度上来说，金智秀来得比她这个亲儿子还要勤呢。
当然，那货很多时候过来就是告状的，比如明言又欺负她啦、明言不听医生的话又喝酒了之类的事情。
她管不了，那就让别人来管。
金智秀从前买花还要掏空零花钱加兼职才行，现在不一样了，但是买的花从来没有变过，正如她和明言之间的感情。
“她是不是又说我喝酒的事情了。”明言用手擦拭了一下墓碑：“没办法，工作肯定要应酬，我的胃病其实已经好很多了。”
相片中定格的女人的面容已经有些模糊了，正如她在明言心中的形象一样。
与其说妈妈是一个具体的人，不如说她是存在于儿子心中的温暖的光，能够劈开天空中的阴霾带来新的生活。
“你不能信智秀的话，她的要求太严格了……还有，她自己其实也不注意身体，下次得说说她……”
明言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碎碎念着和面前的女人说了一遍，能说的、不能说的全部都可以说。
有对工作同事的吐槽，有对未来发展的思考，还有对于自我的剖析，尤其是对于林娜琏的想法转变以及金智媛温柔的眷恋。
初冬的冷风吹过，只有明言的声音在周围回荡。
他的胆子不大，毕竟小学看柯南都能吓到好几天睡不着觉的选手，可是在妈妈的身边却从来没觉得害怕，即便有什么声音都像是母亲的呢喃。
一个“胆小鬼”，却能在墓地找到安全感。
明言在妈妈的身边待了一个多小时，一直说到口干舌燥才起身告别。
他仰头面向天空，张开双臂，与路过的风撞了个满怀，就好像……妈妈的拥抱一般。
……
“老师，我帮你泡一杯咖啡。”
明言回到公司的时候，惯例先去金恩淑那里打卡报到。
这是两个人之间相处的小习惯，和普通的那种老板和员工之间的关系不一样。
“你今天心情好像很好啊。”金恩淑身上还穿着登山的衣服，看起来也是刚到公司没多久。
韩国人酷爱登山，而且他们特别喜欢买装备，不管能不能用的上，先花大价钱把什么衣服、鞋子、背包之类的东西都买齐，最后要爬的山其实也没那么高。
当然，金恩淑不一样。
第一，她有钱，第二，她确实喜欢户外运动，甚至还有点看不惯自己的学生宅在家里的行为。
年轻人就该有点朝气才行，不能天天都在女人堆里打滚，那样视野都会变得狭窄。
明言熟练地冲好一杯咖啡，笑眯眯地端到金恩淑的面前：“有吗？”
“嘴都快咧到后脑勺去了，因为女人？”
“老师，你对我的误解太深了。”明言苦着脸叫屈：“我是因为见到老师，觉得心里有底。”
“你又干了什么坏事，还要见到我才有底？”金恩淑马上就变得警惕了起来，明言这小子嘴巴甜，会哄人，但是惹起祸来也是一把好手。
“没有，没有，我就是想到，自己有这么厉害的老师，以后的资源都不用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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