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站着的太监梁师成,梁师成没有什么动作,只是眼皮子往下看了看……
王黼懂了,再从长计议吧……
童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赛道,他是不参与的,只陪着。
也是童贯今日收获甚大,盆满钵满,已然足够。
至于童贯自己,他也没什么能升的了,看天子随便选吧,加个什么楚国公,加个太师,都行。
这些,都是人臣绝顶之处,该有就会有的,童贯看来,多少有些不太值钱了。
收复燕云,那才是极致,古今之极致,竹帛之极致。
苏武正在忙着呢,汴京城里到处跑,他自己也想,如此也好,提前把这汴京城好好熟悉一番,各门各街各道……乃至巷弄,都转悠一下。
这汴京城有一点好,其中道路,基本上都是横平竖直,好走好记。
然后回到枢密院里,就要写计划了,大计划一份,然后还得分成各种小计划送给诸般军将,让每个人都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与作战计划是一回事。
却听门外有人大喊:“喜报,喜报啊!”
诸多官员皆往院子里来,只看是那枢密院编修程浩,呼喊不止。
有人问:“程编修,什么喜报”
程浩身后,大门之处,童贯刚刚下车,走了进来。
程浩又不说话了,只拱手与童贯。
童贯摆摆手:“你既是喊了,你就说……”
说着,童贯含笑往自己班房处去。
程浩再喊:“苏承旨,苏承旨……”
苏武才出门来:“何事”
“喜报,你的喜报。”程浩激动不已。
“你说……”苏武好似不太激动。
程浩先走到苏武身边,再来说:“你……圣旨还未来,礼部与吏部的人也还未来,我先告诉你,也与诸位来说,苏承旨如今可是学士了,枢密院直学士,陛下也赐了同进士出身。”
苏武一愣,真成了
这事,苏武看来何其难也这般也能让童贯办成了
就凭借一篇《淫祀十论》,就能当学士
学士这种名头,在大宋而言,那是什么概念放在以前,那都是学富五车的人才有资格得享,就好比苏轼。
便说包拯,他当知开封府的时候,当御史中丞的时候,乃至当到三司使的时候,他都没混到个学士,直到当了枢密副使的时候,才混到一个龙图阁直学士……
苏武甚至有些尴尬,只问,出门去,人家拱手一礼来,称呼一声“苏学士”,苏武是应还是不应
苏武自是也不知童贯是如何一套组合拳给皇帝打懵了。
苏武只觉得,如今这大宋朝,他妈的真有趣!
程浩看着苏武面色一些奇怪,便还来问:“怎么此事岂能不是大喜”
苏武转了个笑脸:“倒也不是不喜,是天子恩宠如此,不免教我受宠若惊!”
一边说着,苏武还一边与左右众人拱手致意。
左右众人,那自是贺喜之声此起彼伏,至于是真贺喜还是羡慕嫉妒恨,那也管不了这么多。
同僚之间,苏武这回再来,那还得各家各户,都上门走走,亲自去。
汴京之高门,这门不是自己请木匠做的,而是诸位一起抬起来的,苏武知道,人性是通的,用对待军汉的方式对待文官,必也奏效,只是文官麻烦一点而已。
如今,苏武显然就是这枢密院里第二号人物了,虽然官职不大,但他就是。
一旁程浩嘴角都咧到后耳根了,只管来说:“苏……学士,快去见过枢相。”
苏武自是左右再拱手,多谢同僚们的贺喜,转身去童贯在后面的班房。
童贯见苏武来,嘿嘿笑着:“你知道了”
苏武那能不是躬身大礼去:“拜谢枢相抬举之大恩。”
童贯摆着手:“先坐先坐……”
程浩忙里忙外,看茶,上点心,这些事,本都有差役小吏来说,但自从程浩来了,但凡是童贯这屋子里的事,他事无巨细,都包揽下来。
今日,那更是把脚背在后背来跑,浑身上下充满了劲头,笑容更是一点都不收,就是个心里高兴!
童贯说着话语:“那些什么拜谢之语,就不必多言了,还是要叮嘱你,士大夫要有士大夫的做派,学着来……”
“只怕担不起这学士之名!”苏武还是担心这个,他还是对这时代与社会的规则有敬畏。
学士学士,出门就要装逼,开口就要圣贤,说出话可以不多,但一句说出,那就得是有逼格有哲理的话语。
场合上,那更要如此,引经据典那只是寻常,诗词那也是小道,文章更不用谈,学士学士,饱学之士,那是要给皇帝与朝廷时不时洋洋洒洒来一篇的……
至于聚会之类的时候,那自是文人雅士,哪个不是出口成章哪个不是挥毫泼墨
弄个同进士出身,苏武泰然处之,弄个直学士,那真是要人的命!
童贯只管来笑:“学士而已,以你之谋略,绰绰有余!不必担忧……”
苏武也笑:“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