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程小娘自是听得眉头又皱又松,但一直一言不发,任何评论也没有……
直到宗泽说完了,再说一语:“王妃当速速与燕王去信才是,万事三思,万事三思啊……”
程小娘只答:“夫君之事,那是男人的事,妾身一介女流,着实不知不懂,更不好多言……”
“这……”宗泽有些意外。
却听程小娘又道:“夫君身边,自有诸般谋士僚属,还有西北诸多相公与将军,皆是才智非凡之辈,便是令郎,也在夫君身边走动,更也是允文允武之人,这么多人在旁帮衬,自当是思前想后,万事安稳!”
这么一说,宗泽好似又真安心几分,还真不假,苏武身边之人,他大多都熟悉,一个个都是才能不凡之辈,当不至于让苏武做出什么难以收场之事……
也还有自家儿子在侧……
更也还有西北诸多军将……
便是程小娘又说:“老相公,妾身一介女流,自是没有什么见识的,但家父在京,京中还有老刘枢相也在,还有家兄在军中,他们都当明白事情轻重缓急之理,所以,万事也是安稳!”
宗泽看着程小娘,一脸欣慰:“王妃不简单啊,几言几语,竟能让老夫心下也安不少……”
程小娘微微一笑:“都是没什么见识的女流之言,只是知道,男人们不论什么大事,都非一人之事也,都是群策群力之事,夫君从来也不是刚愎自用之人,所以,妾身不忧,老相公也当安心!”
“好啊……”宗泽点点头,微微笑着:“那我就回了,哈哈……”
“送老相公!”程小娘作请在前。
“留步,王妃留步!”宗泽稍稍拱手,自己快步而去。
却是宗泽一走,程小娘陡然面色又忧,耳房那边走进来两人,一个是孟玉楼,一个自就是扈玉汝,便是扈三娘。
两人怀中各自抱了一个,女儿苏旋娘,已然一岁多了,儿子苏凯,四个多月。
两人也皆是忧心模样,扈三娘开口在问:“倒也不知郎君此番事大事小……”
程小娘一语来说:“不必担忧,那么多才智非凡之辈,自会把诸事都做得稳稳妥妥!”
“嗯……”扈三娘轻轻一声。
“好了,无妨无妨……这般,咱们在家里准备一些帖子,后日,请诸多在东平府的京东才子诗会!还当亲自上门去请易安居士!”
程小娘在做什么?在安京东人心。
“好!”孟玉楼与扈三娘都在点头,便是要开始忙碌,准备好纸彩纸,还要请那字迹周正之人,也得提前拟定一个名单,自也还要备宴备酒,备诸般杂物,工程量可不小。
那边李家府邸。
李迒焦急非常:“姐,这……我自看不明白,这都是什么事?”
李姐其实也一头雾水,手中的书信都看清楚了,但事情也看不明白……
她吸了一口气上来,重重吐出去,自顾自呢喃:“头前还收到燕王上奏自辩之书信,条条有理,我自把书信传阅了许多人去,士子也有,大儒也有,皆说有理,朝廷岂能这般,那王黼岂能这般?”
“姐,这不说了吗?奸佞,王黼是奸佞,巧舌如簧,挑拨离间,构陷忠良!”李迒指着书信在说。
“那……这般……是好还是不好啊?”李姐就问。
李迒一头雾水来,摇头就答:“我……我也不知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