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家国社稷呢?以家国社稷而言,总有个对错吧?”
“对错?都论对错,你还做什么买卖赚什么钱?你怎么不去开善堂?你怎么不每日上街去施粥饭?”
“谈吧争吧,早些谈好说定,把城门打开,教咱们好做生意!”
就看那刘光世打马已然过了护城河上的桥,正是桥上的吊篮慢慢在放,吊他上去。
上去了,自是父子相见,刘光世躬身大拜,也问:“父亲可都好?”
刘延庆摆摆手:“没什么好与不好,你随我来吧,咱父子二人,入那城楼之内,好生叙叙旧……”
刘光世心中有感,只管躬身:“父亲快请!”
父子二人往城楼而入,却又把亲随之人放在周遭警戒。
两人入内之后,互相对视一眼,一时又无语。
刘延庆开口来:“是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父亲先说……”刘光世答着。
“也好,我先说,那就问一句,燕王何意?”刘延庆面色也苦。
“这个……”刘光世一时不知如何答。
“直白就是……不论怎么样,我是老了,你还年轻,你也还有儿女,如今之事,我自也不懂得了……”刘延庆负手而立,好似还有几分身为老帅的威武。
“父亲,来之前,燕王与儿细致谈论了许久,其中有一语,让儿从龙!”刘光世满脸都是慌乱,着实六神无主,在老父面前,也不掩饰了。
“如此直白?”刘延庆有意外。
“他说……他说……若是天子还在城内,自还有得回旋有得谈,天子已然逃出城去,自是调兵遣将去也,再也不会听我等之言,只有一战,若战……事已至此,许要么成了,要么来日,皆在历史的耻辱柱上钉着。”
刘光世所说之言,还真就是苏武亲口。
“历史的耻辱柱……这个词,怪是怪,但也真贴切。”刘延庆摇头不止,一时也难。
也问:“你怎么想?”
“儿来,自看父亲怎么想,父亲怎么想,儿就怎么想……”刘光世答着,自也看父亲,父亲自是主心骨,他自己,这般大事,着实做主不来,不敢!
“我怎么想……我本想着天子不该走,不走,苏武是顾及脸面之人,便也不好做。但天子还是走了,我一语也发不得,人微言轻不过如此。我本又想着,太子于汴京登基,三省六部,二府三司,才是权柄所在,以太上皇的名义罪己昭告天下,如此苏武又不好做。”
刘延庆也是实话实说。
刘光世立马就问:“那太子怎么说?”
“哼哼……罢了罢了……”刘延庆摆着手,又道:“还是种家相公目光着远,真有手段,学一学吧……”
“啊?什么手段,怎么学?”刘光世问。
“我呢,老了,我去忠君,你啊,年轻,你自从龙,你我父子二人,今日一见,就此决裂!”
刘延庆说完话语,真有老泪而下。
“父亲这怎么能行!”刘光世连连摆手,父子决裂,岂不也是天下笑柄?
“勿惊,戏码罢了,如此咱这刘氏,谁也对得住,来日也不被人骂……终归不过身前身后名。燕王不是滥杀之人,这城池啊,说开就开了,毕竟燕王还是名正言顺的枢密院使,你回头,与燕王密谈,让他以枢密院使的印鉴下令就是,这城内之军将,自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