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黼此时也知道,这些人许信不过,很早之前就知道了,所以到处调兵遣将,今天下午就会到好几波,明日更要来好几波,只管把城防皆换,自是无虞。
也是王相公军令严苛,拖沓失期要斩,着实把不少军将吓到了,那是飞奔在来!
“得令!”王禀拱手一礼,心中不知多少无奈,他早已见识过朝廷之苛政乱为,昔日在两浙,何以能起方腊之大贼?
岂能不是朝廷所致?
本以为有得苏武崛起,朝堂上下,慢慢会好起来。
没想到,竟会有如今之事。
王禀也问一语:“相公,十万大军在来,这粮草之事如何是好啊?”
王禀自也真以为有十万大军在来,他这里,哪里有这么多粮草供应?
当然,就算没有十万大军,来个六七万,王禀这里也是一颗余粮也没有了,头前但凡有余粮,也都往苏武送去了,还能保证大同之兵吃饱就不错了,真来十万人,这哪里养得起?
王黼闻言一愣,就问:“河东州府如此之多,你们能给苏武供粮,却是朝廷大军到了,就没粮了?”
显然,王黼解决不了这个问题,便也是朝廷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几番乱事,那东京的朝廷,在钱粮度支而言,那已然真是个空壳子了,若不是还有南方州府供应,汴京城都得断粮,官员都得欠薪。
王禀也是一时愣神,怎么回事?
朝廷调拨如此大军,竟是……连后勤辎重之事也没有想过?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怎么兵马都动了,粮草却一颗没有?
这……合理吗?
王禀还得解释:“相公,此番讨伐女真,数万大军呐,那是不知花费几何,河东州府,已然是不堪重负,为了打败女真,那已然是举……半国之力,诸多州府,何以还筹措得来……”
王黼显然不知,苏武此番出征,人力物力到底花费几何!
“你……你休要搪塞!”王黼再是一语。
王禀面色似哭:“相公乃读书人,岂能不知,昔日汉武帝击匈奴,那可是着天下粮仓为用,其中靡费之难,才出盐铁之策聚钱粮,还出什么告缗之策敛财,举国之力也!今日燕王扫北,岂能不也是如此啊,其中靡费之巨,那真是不可胜数,难以计数,我等倾尽全力,才算勉强不失职责,河东哪里还有粮草能调拨啊……”
王禀心中也有不解,怎么这位相公对这些事,如此不懂?
再怎么说也是当过宰相之人,怎么能不知道这般几千里出塞,那是什么样的巨大工程?
王黼一时也是语塞,他毕竟当过宰相,不可能真的一点了解都没有,昔日苏武出征党项的时候,他可做过筹划钱粮之事,倒也……
王黼却是又说:“本相还能不知你们这些军将上下其手?真有多少钱粮是军汉们吃了用了?哼!”
王黼说这话,便是一个脸面问题,堂堂宰相,还能被一个军将拿捏住?
这大宋,当文官的,当武官的,什么模样,谁人不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谁还敢真说自己两袖清风?
王禀苦着脸,心中震撼无以复加!
他只能也是一副呆呆愣愣看着王黼,真说不出什么我没有我不是的话语来,自辩是苍白无力的……
王黼见王禀被震慑住了,自也是他真说对了,一语去:“本相懒得多言,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你得交粮草出来,不论是你自己口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