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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程万里好似也知道,就算他说句什么,也改变不了天子的决定。
程万里没说话……
秦桧摇摇头,往大殿门口去看看……该来了吧?这朝会本是先议论其他正事,再来随意上奏,已然快要退朝了,该来了。
果然,有那宦官匆匆忙忙往大殿奔来,只管禀报:“陛下,东华门外,又有太学生聚集,说是要上书请命……”
天子心情大坏,不耐烦一语:“上什么书,请什么命?”
“说是……什么退兵还是不退兵的事……”宦官来答。
天子当场站起:“岂有此理!年岁轻轻,不知好生进学,竟也受人蛊惑,开始胡说八道了,赶走,着皇城司一应赶走!”
天子何以如此动怒?
便是天子知道,再如何,太学生还真不能说是苏武党羽,这就气人了。
王黼闻言,有点急了,连忙开口:“陛下,不可如此,有伤风雅,还是让臣去与他们说项一二,他们许都是被人蒙蔽蛊惑而已!”
还真赶不得,应该赶是肯定赶不走的,那皇城司无奈之下,只怕是拖拽押解了,场面就难看了,乃至还要踢打之类……
那是能打的吗?
这要是打了,岂不天下哗然、士林激愤?
“嗯!退朝!”天子只管大袖一挥,转身就走,便也是知道,太学生还是不动粗为好。
王黼自是赶紧往东华门去,东华门外,人其实还并不多,不过百十人而已。
王黼穿着紫色官袍出门来,只管抬抬手,倒也都安静了。
王黼开口说话:“你们这些人,年岁还小,不知事情繁复,天子自也不怪罪你们,赶紧退去吧……”
陈东第一个在前,指着王黼就是一语:“此贼,此贼就是王黼,家国之大贼也!”
自也是大多数人真不知道王黼到底长什么样子,一听此言。
只管满场大喊:“国贼,奸佞!”
“国贼,奸佞!”
王黼也急,一语就问:“尔等都唤个什么名字,来人呐,一个一个把名字记下来,且看来日他们还要不要入朝为官!”
这话,自是真吓人,那是一语断人前程。
还真就立马从诸多学生脸上看到了惊恐……
却是陈东大呼一语:“我乃陈东,既不是高门大户,也不是天潢贵胄,为国尽忠就在今日,岂顾个人私利,自古邪不压正,我今日若是怕了你这国贼奸佞,今日我有何面目待诸多同窗?来日我还有何面目入朝为官?”
便立马有人再言:“我还能惧了你?你一个巧言令色之辈,一个蛊惑圣意之徒,超晋八级之革面小人,我叫钱彦,我家世代的国公,铁打的国公,还能怕了你!你这个国贼,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便是这两言一来,顿时气氛又起。
“国贼,奸佞,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
“死不足惜!”
“今日手中无刀,要是今日手中有刀,当手刃你这个奸贼!”
一时间,王黼又如何招架得住,脚步连忙退了退,左右还有守东华门的军汉往前护了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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