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好好的大宋朝,短短数年,好似一切都变得奇奇怪怪……
近些时日,他在枢密院里,常常也是愁眉不展,当然不是因为今日之事,而是其他事,全国各地,时不时就来军情。
军情许多,河北起贼,岭南起贼,福建起贼,连四川都起贼,更不用说陕西之地,更也起贼……
江南两浙,时不时也还听得摩尼余孽作乱……
虽然贼势都不大,诸多州府都有应对,枢密院军令一到,诸多州府更是合围出击,贼势就减就弱就灭……
但怎么到处起贼呢?以往不是不起贼,但也没有这么一下子都聚在一起四处而乱……
这天下,怪了嘿!
临潢府里,苏武还在等,等那契丹贵族少年撒八行事之信号。
苏武显然也开始有些急了,有时候夜里,睡不着,会亲自出寨往那山头去看,看那撒八的信号之火有没有点起来。
每次自也无功而返,吴用也劝说,这事不能急,急则难成,一定是天时地利人和,一定是那撒八开始在军中慢慢与人熟悉了,开始不那么拘谨小心了,旁人对他也开始信任一些了,事情自就水道渠成……
苏武听得进去,只是时不我待,心中也想,实在不行,那就强来。
自就是室韦与契丹之人攻打临潢府城池,女真自出寨为犄角之势,随时救援,那就与他们拼一把……
这是最后无奈之举,苏武是万万不愿的……一个半月的时间截止之时,却也只有如此。
为何一个半月,自还要留一些粮草在路上,也要留一些粮草备用,不能真到那锅干碗净之时。
苏武也下文去催促一下大同与西北,让他们尽早再发一批粮草来。
草原之粮草,也每日在催,甚至派人去严厉催促。
宣赞,回到了东京,他是郡马,是半个宗室,而今官职不低,地位也起来了,所以他能见到天子当面禀报,也是天子召他来当面禀报。
只待宣赞一番禀报之后,书房条案之后的天子,当场大怒:“苏武要做甚?要朕失信于天下?要天下人,要外邦诸过笑话朕?还是他已然有贪恋掌控权柄之谋逆心思?”
宣赞闻言,说了一语:“臣以为官家多虑了,燕王殿下……呃……忠义无双!”
宣赞,昔日也曾随苏武上过战阵,如今宣赞能为枢密院副都承旨,自也是苏武提拔的结果。
王黼一语来:“宣郡马,你且退去,本相自来与陛下分说!”
宣赞无奈,躬身去也。
只待宣赞出门去,天子抬手一指门外:“你看,苏武邀买人心已然至此,连一个郡马都要说他忠义无双……”
王黼点头去:“陛下,此时此刻,这些都是小事了,合该立马把苏武之面目告于天下人知晓,让世人皆知他祸心在藏……”
“这事你立马去办,以朕之名,下旨斥责苏武悖逆,贪恋权柄,拥兵自肥,居功自傲,不忠不义!”
天子岂能不是在骂人?倒也还没有直接骂苏武谋逆之类。
王黼点头又道:“还有更急之事……”
“那你还卖什么关子?”
“陛下,苏武麾下,皆是我大宋最强之军,若是他真带兵行了什么事,就好似昔日他带兵闯入宫城那般,那真是不敢想象,所以不得不防啊……”
“说说说,接着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