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放心,咱们这边,自是也胜,只是担忧岳小子而已……既然哥哥如此笃定,那就真不说了……罢了罢了……”
鲁达说着,也与众人去摆手,便是都不必多言了。
大军继续在走,苏武眯眼去睡,假寐。
拂晓了。
东京城里,却是阳光已起,童贯依旧坐在院中。
身边石桌上本是一杯热茶,却早已凉透。
童贯好似惊醒了一般,抬头去看天,一语惊诧:“竟是天亮了?”
身旁老仆连忙开口:“枢相,难道真没有别的办法吗?”
童贯不理会,却是一语:“许我是真怕死,原道我竟是这般怕死啊……”
“枢相……”老仆本以为童贯拖到此时,是回心转意了,没想到还说这话。
又看童贯皱眉:“昔日里,咱打马上阵,我没这般怕死吧?”
“啊?”老仆反应不过来这是何问?却也下意识摇头,他亲眼得见,童贯是真有不怕死的时候。
童贯叹息着,抬头看了看天,低头看了看那杯凉茶……
再抬头看了看天,又低头看了看那杯凉茶。
终于,童贯伸手去,把那杯凉茶拿在了手中。
“枢相啊……”
“你可莫要再害我了,我怕得紧!”童贯当真满脸是恐惧。
“枢相……”
“唉……刚才我一直想,是不是再拖沓一日,却又想,今日拖沓了,明日怕是更不敢了……”
童贯摇头不止,泪水在落。
“唉……”一声重重叹息之后……
只看童贯,忽然掀开杯盖,一杯凉茶直往嘴巴一送。
老仆看着,目瞪口呆看着,就那一瞬间的决绝。
咕咚两声,只看童贯喉结处上下两番,竟是当真一饮而尽,再看童贯用手捋了捋从嘴角流向颌下胡须上的水珠,双手在抖,抖着慢慢去放茶杯。
自也是面色煞白,童贯大急,开口在说:“死了死了,这回可真要死了,直娘贼,傻屌货,怎就寻了个死啊?”
说着说着,童贯慢慢站起来,腿抖如筛糠,急呼:“扶我,快快快,扶我去床上躺着,快些快些……”
老仆来不及抹泪,连忙上前去扶,一个老汉扶着另外一个老汉……
童贯躺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要死了要死了……”
老仆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在一旁站着,束手无策……
却是呼喊片刻,童贯忽然坐直来问:“你这厮,是不是买的假药啊?怎的不发作了?”
老仆不答,只管抹泪了……
“你害我,你可真害我……”却是喊得几声,童贯忽然全身一抽,捂着肚子就倒去:“哎呀!!!痛杀我也!”
砒霜毒杀,何其难痛?
老仆人是扑上去了,却也还是束手无策,只有话语:“枢相你忍忍,你忍忍……”
“痛杀我也啊!”童贯在床上不断打滚抽搐。
老仆忽然转身去:“枢相,我去请大
